从珍宝阁出来，也没再去别处瞎逛，直接开车回了家。

路上欧子莘告诉我，早年他化身唐茂生的时候，与黄老爷子就已相识。据说黄老爷子开珍宝阁，还是“唐茂生”提议的。

“所以，你自己世袭自己？”

“是这个意思，正常人总会死，但是我如果要时刻保持自己对局势的掌控，就不能脱离社会太久，所以身份也就需要继承。”

“那伏夜门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官方都在打击盗墓活动，为什么伏夜门还能存在？”

“伏夜门的老门主，是我当年结交的朋友。”

“你这样活了上万年的大咖，还能跟普通人做朋友？”

“这个伏夜门的老门主有点意思。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活了多久，心里也总会有些过不去的执念。”

“当年我心魔爆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就算好了之后，也走不出愧疚的情绪。当时正值天下大乱的时候，我那会儿正在关中散心，发现华山脚下有鬼气弥漫，随即前去查看。”

“结果就发现是这个家伙挖了个唐代大墓，却镇不住墓里的鬼气，还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你出手救了他？”

“是。救他之后，本来也打算规劝他放弃盗墓，可是当年他盗墓，似乎也有一些不愿意透露的原因。”

“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请我喝酒，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当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你也会喝醉？”

“那倒不会，不过酒精对情绪的煽动作用，倒是对谁都管用。”

“你不会跟他说了素衣的事情吧？”

“没有，不过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把掩埋的情绪吐露出来了。后来他说了一句我当时不怎么在意，现在却又觉得十分有价值的话。”

“他说什么？”

“他说，‘往事不可追，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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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不了的愧疚，就当是给未来的伏笔’。”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道理，只当是他做了一个倾听者，所以也就不再阻止他盗墓，没想到，他最后还成立了一个以盗墓为业务的门派。”

“后来他还因为这个事情，专门找了我一次。”他停下车看着我说，“我也给了他一个承诺，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作奸犯科的事情，三百年内，可以保他平安度过。”

“为什么？”

“他来找我的时候，给了我一壶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

“嗯。一种甜酒，喝了能让人一梦三十年……”欧子莘叹了口气。

“逃避可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欧总长生不老呢……”我调侃道。

“是啊，三十年，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转瞬。可是如果活得太痛苦，能逃避一瞬，便也是解脱一瞬。”

“也对，这也不是长痛短痛的关系，能麻痹一下也好。”

“那这伏夜门，距离成立三百年，还差多少年啊？”

“还有一百二十年。”

“哦，那我就看在欧总的面子上，对他们客气一点吧。”我这明显是大言不惭了，不过我的目的本来也只是去查出祝家参与素衣计划的证据，不想再惹上其他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