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惹你了么变态!”小珂边骂着眼神边闪躲着,深怕那人上火起来又来一巴掌,她偷偷将眼睛睁开一点缝隙又马上闭上,只为了看清那人的脸。
那人稍重地惩罚式地敲了下小珂的脸,说:“再骂我就划开你这小脸蛋。”威胁中竟夹杂着些复杂的情绪,“我是受雇于人,这种威胁可不会一次结束,往后你都得小心了。”
接着又是一个巴掌。
“这次不过是敲打敲打你。”那人又将小珂的脸掰回第一遍敲打时的那面,那两条红印肿得更厉害了,完全没有复原的趋势。他露出来一个不可名状表情,说了句,“果然是个普通人。”
小珂明白了这句话。眼前这个人就是师父那些很老很老的朋友。可他,是敌是友,她判断不出来。但她确定此时这人对她没有杀心。
于是她大胆地问:“你有1000岁了没?!”
这句话让那人的行动停滞了一刹那,接着只听他轻松得笑了笑:“当然比寒叶年轻多了。”他重新上下打量着小珂。气氛渐渐地轻松了下来。
小珂以为认亲完成了,这人至少会放了他。
可接踵而来的却是另外一番毒打,刀面冰雹一般地咋在小珂的双颊,最终是让她吐了一口血唾沫。
那人手法恰到好处,没有破皮,不会留疤,却能肿上好些日子,见不得人。
好似在用这顿刑法说:让你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松了小珂的衣领,让她瘫坐在地上,却不忘踢走她手边的短刀。
他就这样握着刀,居高临下地看着。
男人都有的恶趣味。小珂心里骂着。只是脸上的疼痛加之冬天时有时无的冷风,吹得那伤痕愈发的疼。
“谁雇的你?”小珂撑着肿胀的两腮憋出这几个字。
那人又是哈哈大笑,和释心的苦大仇深完全不同,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而在漫长的时间中要保持这种兴奋的状态,唯有不停地取得胜利,不停地拥有新鲜的事物,不停地看着他人生活在愁苦之中,而自己一直立于山巅。这是一种病态的狂喜,以为自己掌握着一切。
很显然,他大概是怕师父的。
“别人雇你,你会告诉目标吗?”
他这副逼问态势,是和明朝锦衣卫学的吧,毕竟他保留了佩刀,说明他对那个组织有异常的感情。所以一开始,小珂便猜测他是明朝成化年间被雷劈过的那几个锦衣卫之一,这是师父曾告诉过她的在世的永生之人。
“我当然会说,因为他们会死,死前总要明白。”小珂那也是随口胡诌的,她才没那么蠢。
“原来是这个道理。”那人蹲下来,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无知的后辈。又像是只猎鹰,在玩弄它到手的猎物,“那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我的雇主,因为任务还没有结束。不久地将来,我还回来找你的。”
那人收刀入鞘:“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有点长进。”说完扬长而已。
小珂见他走后,才完全放松的坐在大树下,拼命地揉了揉自己的双颊,想快速地从刚才那场莫名其妙的对弈中缓过神来。
自己好像被一个老年人暴打了一顿。她趴过去拿回自己的短刀,迅速地将它入鞘然后收入口袋中。
这时走过来一对老夫妻,见着小珂灰头土脸又满眼泪痕的样子,显然是刚刚被欺负了。于是问她:“小姑娘,要报警吗?”
借他人之力展示地好心然人作呕,小珂瞬间想起了十八岁之前的事。气哄哄的将他们赶走了。
即使长大了,还是要掉入这种莫名其妙的陷阱吗?小珂在十八岁前,遭受的最多的就是缓兵之计,现在她不吃这一套了。因为她知道,不管眼前见到的是什么,说话的人是谁,未来要进行的它都能预料的到的话,他们就是在玩儿这一套,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拨通了滕济森的电话。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滕济森在老小区的弯弯绕绕里找了好久,才看到树底下的小珂。
她就是精疲力尽了,想就地睡着了。所以她就任性地想找个人,大老远的来找她把她接回家。
滕济森把狗也带来了。那只蓝陨石色的卡迪根柯基拖着牵引绳跑到了她跟前。它好像并不知谁是它的主人。一来就往小珂怀里跑,两只厚重且有质感的大爪子按在了小珂肚子上,踩得不稳一下摔翻在小珂的怀里。
小珂反射性的抱住了它,一股刚洗完澡的狗香味,这毛发还挺顺滑。最滑稽的是它的大鼻子,到处钻来钻去地熟悉着附近的气味。
“有围巾吗?”小珂一时被这亲热的狗子压着起不来身。
“在车上,我给你拿。”滕济森上车的时候,顺道将那只活泼的狗拎上了后座。刚洗完澡,可不想四只脚又蹭的满是泥。
小珂这才抱着背包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躲进了后座,和那只柯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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