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问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因为接下来我所说的,你可能不会相信,所以你确定还要听吗?”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阮小灯连穿书这件事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住的?她不禁笑着回答:“您都说了只是可能,当然了,我自有分寸去判断对错。”
“蛊毒,众所周知,就是虫子厮杀,养蛊为药。”话落,他还特意抬头看向了阮小灯。
阮小灯点了点头,示意她听得懂,让他继续讲下去。
老蛊医见状,又继续接着讲:“嗜引散,月献之物。血服者,听之其主,恨之其亲。所遇之人,见其身喻其人,而难明其魂。”
她这时才问道:“什么意思?”
他解释道:“这是关于嗜引散的传说,就是说嗜引散需以下蛊者的血为药引,一月一次血引,不得停下。”
“可让服药者对自己一见倾心,反之,遇到心爱之人便会头痛欲裂,体内如万虫爬过,噬人心智,不分是非。”
“所遇到服药者的人,只见他依旧如同往常,而不见他真实的魂灵。”
阮小灯听时,一直毛骨悚然,内心也已经有了答案。“果然…这就是李月儿干的。”
一句话,又引起了阮小灯的注意。
“而嗜引散,还有一句流传。”
她问道:“什么流传?”
“久之停药,便可死无葬身之地。”
阮小灯大惊失色,她立马看着陆黔说道:“那他……”
他起身走到陆黔旁边说道:“二殿下已告诉我解蛊方法,我便会尽心去救他。”
阮小灯心中担忧的事情,这才尘埃落定。她道:“多谢。”
“二殿下吩咐,我等不敢不从,只是难得听你们阮月国的人也会致谢。”他转过了身子看着阮小灯,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世间人心难测,但人人都不一样。”
她知道,两国之间的误会太多了,虽然没有办法改变,但或许可以试着缓和一些……
可陆黔中的嗜引散这件事,李月儿既爱慕他,怎会下此蛊毒?
李月儿现在是否还在府内待着,她的背后之人又是谁?能如此害陆黔的,肯定是什么仇家,甚至还可以一箭双雕,不仅害死陆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嫁祸给自己,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真是一个好歹毒的心思……
可现在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又该从何下手,这些问题不禁让阮小灯感到无比头疼。
老蛊医见她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喊道:“小姑娘。”
阮小灯以为他还有事要讲,她下意识回答:“怎么了?”
他低头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就是觉着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阮小灯内心疑惑,她问道:“那这个人她在哪儿?”
他缓缓吐出了六个字。
“她已经不在了。”
阮小灯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她连忙道歉说道:“抱歉…我不应该问的。”
老蛊医摇了摇头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提了,不过人人若是都像你一样,我们西域与你们阮月国或许还可以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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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日说的够多了,随我去拿药吧,另一个小伙子也在我那儿。”
“嗯?”
阮小灯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小伙子。
老蛊医视线落在陆黔身上,他道:“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小侍卫。”
“怪不得进来都没看见他,原来他在您那儿。”
阮小灯这才想起来,她说刚才怎么进来后总觉着屋内少了点什么,自己差点都忘了盛齐这个人了。
阮小灯随着这老蛊医到了他的住处,这房屋很是简陋,却让她觉着惬意舒适。
盛齐刚磨完药,净了手走出来,正巧撞见五公主进门。“五公主,您来了。”
阮小灯见他忙了一头汗,她说道:“最近辛苦了。”
“为了公子,不辛苦。”他擦了擦汗又问道:“五公主来这里是?”
“哦,我来拿药材。”
老蛊医这才说道:“药材我已经包好了,就放在我屋内的桌上。”
盛齐听到后,急忙说道:“我去拿来。”
见他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内,阮小灯无奈摇头笑了笑。
老蛊医突然问道:“你为何不说出实情呢?”
阮小灯叹气道:“这件事情,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老蛊医越发觉着不可思议。“这倒是让我对你们阮月国的人改观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阮小灯嘴上开心,内心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她在想,若是一个人的改观可以影响到所有人,那她就不用再大费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