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草丛里发出的踩踏声越来越响,那背着月光的人影渐渐的近在肥膘壮的眼前;
“老大?”
他眨了眨盯着太久而有些迷糊的眼睛,才彻底看清了来者何人,连忙收起重锤,惊喜喊道:“老大,您来了?!”
煞罗猴的一声诡笑,惹得攀绕在他肩上的黑蛇立马雄起了脖子,猛张蛇口,发出呲呲呲的渗人声响;
肥膘壮再定睛一看,哆了一嗦,本能的后退一步,问:“老大,这,这是您的新宠?”
“别怕,它只咬我让它咬的人。”
煞罗猴安抚了下黑蛇,而后问:“怎么就你一个,他们人呢?”
“刀疤和独眼去找机关,阴阳和獠牙去登山崖,我留在这里守着。”
“嗯,很好,现在进展如何了?可有找到什么机关的线索?”
“回老大的话,暂,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煞罗猴没有说什么,正当肥膘壮做好他要发火的准备,耳边却传来一句,“没事,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他们。”
“是,主人。”
煞罗猴走到山崖下,仰头往上看;
与此同时,獠牙男正不经意的往下一看,对上了底下那一道渗人的绿光,不禁一颤,导致他失足正欲往下掉;
“獠牙!”
阴阳人朝他伸手的瞬间,一道黑气将獠牙男提了上去,獠牙男重新抓住那一块略凸起的崖壁;
阴阳人冒了一身冷汗,庆幸道:“獠牙,抓好了。”
刚才惊险万分,獠牙男算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命,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只好点点头来回应阴阳人的话;
“不能再在这儿停留了,时间耽搁越久,我们的体力消耗就越大。”
“嗯,走,走吧。”
獠牙男重新憋了一口气,试着去够一下就在眼前的铁链,说:“阴阳,大概还有两步就能够到铁链了,我们再努把力!”
“好,走!!!”
二人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碍于现在连两边的崖壁都变得湿滑无比,所以单是迈出这一步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故而,当他们够到那条铁链的时候,已是凌晨了。
“阴阳,快天亮了,还继续吗?”
“好不容易爬到这儿了,若现在下去,之前那些路岂不是白走了?”
“也是,但等我们上去后,天应该亮了,可能会惊动守卫。”
“几名守卫而已,何怕?!”
“好,冲你这句话,咱们上去后大干一场。”
“哎,也无须冲动,见机行事,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惊扰他们,暗中的等待刀疤他们上来。”
“好,反正想计策这方面,听你的就没错。”
阴阳人笑道:“怎么样?可要歇会儿?”
“还是歇歇吧,刚才吓死老子了,现在腿脚都还是软的。”
“明知这路不好走,你还敢分神?”
“不是我分神,是我刚看见了两道很渗人的绿光!你是不知道,对上的那瞬间,我的魂魄都似要被它给勾走了。”
“这么说,你是看见狐狸精了?”
“去去去,别拿老子开玩笑。”
阴阳人笑了几声后便认真了,问:“你知道刚才是什么救了你?”
“不是你吗?”
“不是,刚才我看见一股黑气救了你。”
“黑气?莫非……是老大来了?”
“应该是。”
獠牙男谨慎了起来,说:“老大来了,我们得抓紧了,否则老大怪罪下来,可不知会如何……”
阴阳人点头认可,随后二人不再歇脚,连忙顺着铁链往上爬;
等爬完这条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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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得重新找支撑点来固定铁链才能接着往上爬,如此反复几遍,方能到达崖顶。
而在底下看了一会儿的煞罗猴不再打扰他们,独自返回墓陵里,利用黑蛇在短时间内促成自己的幽冥之力。
可能是越来越近七夕,这几天晚上的月亮都很圆;而且,秋夜的微风徐徐,温度很舒适,但白星凌却在半夜惊醒了。
没有睡意,她干脆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直到天亮。
书生临时受命,需在国师府里暂住几日,所以,白星凌至今还未与他说上话;但是,这不是目前她心中重要的事,有一件事倒比这事更重要。
一大早,白星凌留了一张字条,便自己出门了。
白星凌来到一间乐坊,拜了一位擅于吹笛的女乐师为师,把那首曲子的乐谱按照之前听过的印象全部写下,就让女乐师教会她这一首曲子即可。
这首曲子,白星凌已经学会了开头,是墨夜挚之前教的;
他教得很细心,同时也教得很慢,所以,时间上来不及,白星凌只好偷偷的另找他人,打算可以赶在七夕把这首曲子学会,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今日,她紧赶慢赶的终于学到了这首曲子的收尾处,只是有几处连起来还有些生疏,不通畅,故而奏出的曲子是另一番风味了;
“不对,为什么我吹这首曲子跟我听过的不太一样?”
白星凌有些泄气,看着手里的冰笛,嘟囔着;
女乐师莞尔一笑,问:“姑娘,你可领悟到这曲子当中的含义?”
“含义?”
白星凌摇摇头,应道:“好听?”
女乐师起身过来,将曲谱还给白星凌,说:“这首曲子,我只能教到这儿了,基本上多练几遍就相差不大;但是,要想同你说的那人吹得一模一样,那你得知晓他吹此曲儿时是何心境?”
此曲虽只有谱,未填词,但是懂乐理的人,曲中的意境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当乐师第一次拿到乐谱吹奏的时候,便略知一二;
之所以不告知白星凌,是觉得有人比自己更适合告诉她此曲儿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白星凌看了看手中的曲谱,说:“好吧,我回去再练练。”
而后,白星凌拿出一颗金宝递给女乐师,说:“乐师,这两天,谢谢你了。”
“姑娘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