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面前的凩寒上神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二字,玄衣受宠若惊的愣了愣,而煞罗猴却暗自讥笑了一声,引来凩寒一眼厉色以及残刃的警告。
煞罗猴高估了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挡住了残刃,但仍被逼得步步后退;
眼见只差一步就要掉下人界时,凩寒伸出手收回了残刃,煞罗猴这才得以避开此险。
残刃回到手中,凩寒便不再理会二人,直接一剑往魔界的界门划去,剑刃的光芒轻松的破开了结界和封印;
接着,一抹泛着寒光的背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煞罗猴本想阻拦,但被玄衣一剑拦下,便作罢,反正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倒不如留点力气收拾眼前这不自量力的小兵将。
煞罗猴理了理面前的两缕长发,那神态简直是邪魅得有些入不了眼;
玄衣不理解,为何每次见到煞罗猴都变化得如此大,一次比一次的阴气十足。
此时,煞罗猴上前几步,装作一副魔君的高姿态,审问道:“玄衣,你当真要背叛魔君?”
玄衣调整握剑的姿势,做好随时一战的准备,应道:“我只效忠宫主!”
“哦?那你的意思是,宫主她欲勾结仙界背叛魔界了?”
“少扣莫须有的罪名!宫主她从未做出有愧于魔界之事,倒是你们,几次三番的杀害同胞,扰乱三界安宁,导致魔界族人日日不得安生!”
煞罗猴又哼哼的笑了几声,说:“你一个小小的兵将,竟敢指责魔君!玄衣,可别仗着宫主就可随所欲为,真以为魔君拿你们没办法?”
“呵,你们又不是没做过什么!玄九久、玄百还有玄武,他们是如何惨死的?!”
此句话,玄衣说得很激动,手握剑的力度已紧得不能再紧,甚至紧得在微微颤抖;
这在煞罗猴眼中,却是觉得他怕了,故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说:“我承认,那什么,瘦小子和高个子,嗯,这两人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如何?!杀了你!!!”
“就你?!”
煞罗猴用手扶额,笑了,笑他太天真,一会儿接着说:“宫主她都是拼了大半条命才在我身上讨回他们二人的命债,你,哈哈哈……你连我的一根发丝都碰不到,说不定还白白赔上这条命。不如,你省省,带着你手下的那支兵队归于魔君麾下,我倒可以让你几招让你尝尝报仇的滋味。”
“做梦!”
“嗯?你不知道吗?这月黑风高的,除了做梦,还有更刺激的事要做,想知道吗?”话音一落,煞罗猴幻出了一把形似残刃的剑,这把剑是他用幽冥之力按照残刃所仿制的,上面还有两个金灿灿的字——破剑。
相对通体冰蓝透白的残刃,他这把破剑黑不溜秋的,就像真的是一把破剑,然后涂满了锅底灰,绕在剑上的魔气就似掉下来的灰渣,很难看,且一眼看去就觉得是很廉价的玩意儿。
但是,这把破剑胜在有幽冥之力,煞罗猴不用额外的施加什么力量,仅是单单的一剑刺去,玄衣就需要以全身之力去扛。
玄衣的身上的魔气确实比不上煞罗猴的幽冥之力,但是,他的耐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尤其是被打得越残,他的爆发力才会越来越强;
前提是,他得能有命扛到此时。
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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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直接上前逼近一大步,说:“薄绝宫的首将,忍耐力最强,伤得越重,武力值就越强。你猜,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
玄衣没空也懒得应话,他后退一步之后,便用右脚勾住地面,双腿扎成马步,握剑的双手已爆出青筋,而佩剑还是一点一点的被破剑裂开了一道口子。
煞罗猴轻敌了,说:“胜负已出,不过,你可以考虑我之前说的条件,或许你能活着。”
“是吗?我看未必!”
接着,玄衣在佩剑裂开的那一刻,疾速绕到他身后,同时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拼尽全力也赌上一切将断剑插入煞罗猴的后背;
看着那穿过的断剑以及背部传来的痛感让煞罗猴恼羞成怒,不惜一掌集了全力往断剑击去;
断剑原路返回,速度过快,直接将玄衣的双掌割断。
那是撕心裂肺的痛啊!
可玄衣一声都不吭,忍着剧痛,同时还压制着双手的发抖……
煞罗猴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兴奋道:“玄衣,我还是小瞧你了,不过现在,你已无法再握剑,还能奈我何?”
说着,煞罗猴持剑步步逼近,脸上露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到底是因身上那窟窿痛得发笑,还是因为玄衣即将成为他剑下魂而得意的发笑;
或者,这两种可能都有。
玄衣随之步步后退,当下失了双手,挥不了剑,也聚不了魔气,虽没有办法与之抗衡,但也绝不能死在他手上;
玄衣用余光瞅了眼断崖的尽头,心想着,若掉下人界,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故而,还有两三步时,玄衣猛的转身,三步并一步的跃下断崖。
见他此举自亡,煞罗猴亦不再追上去,收起破剑,捂着那窟窿赶紧回去疗伤。
当玄衣听天由命闭起双眼时,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一人给接住了,准确来说,是书生不想被砸又躲不过,所以才本能的出手接住了他。
上官轻吓了一跳,急忙稳住差点因为突然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而失控的法术,同时问道:“瞧你落下的方向,你是魔界的?可怎么伤得如此重?!”
因失血过多,玄衣此时已无力答话;
书生半跪下,让他靠着自己的膝盖,而后一边撕下衣摆,一边说:“他伤得太重了,史官,你有没有办法帮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