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帝素昇的身子忽然晃了晃,额间还不停的冒出虚汗;
“帝素昇……”
凩寒顺势牵住他的右手,眸中露出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帝素昇喘了口气,说:“没有冰丝戒,我压制不住体内异样的血液,它的力量已经开始在控制我,凩寒,我……我快坚持不住……”
“走,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凩寒召回残刃,半搂着他走出密室;
然而,两人刚走出,天上的窟窿口立马对着帝素昇,里面涌出的一股魔气正强行将他吸走。
凩寒紧紧拉住帝素昇,随即挥出残刃把那股魔气斩断,可那魔气像是无形的,可看而不可碰;
帝素昇仍被强扯着,一边是凩寒,一边是窟窿,他自然是想向着凩寒的,可体内的血液偏偏像一块磁铁一样,与那股魔气相互吸引。
“凩寒……”
“别说话,留点力气抓紧我。”
凩寒施法稳稳的踩住地面,同时紧紧的拉住帝素昇的手,另一手则操控着凝聚古神神力的残刃与那魔气周旋。
突然,魔气消失,窟窿缩小,里面涌出了无数根像红通通血管一样的藤蔓,均是冲帝素昇而去;
之前趁魔气消失的那一瞬间,凩寒已将帝素昇强行拉回自己的怀里;
所以,此刻面对藤蔓的疾速攻击,凩寒本能的将帝素昇推到身后,再持剑挥向藤蔓。
刀光剑影中,藤蔓被残刃削成百八十段掉落在地上,然而,它们却还能自主的发起攻击;
地上的藤蔓段像蛇一样爬向帝素昇,同时窟窿里的藤蔓继续伸长;
凩寒往身后看了眼,确认帝素昇此时的状况,而后便蓄力于残刃之上,将其镇于地面上,退去蜂拥而来的藤蔓段;
正当他准备出手解决空中的藤蔓时,煞无心出现了;
她用术法凝了一把弓箭,一箭射向窟窿,眨眼间,那些藤蔓就被大火烧没了;
随后,凩寒拿起残刃,剑端擦过地面带起了一路火花,将再次涌过来的藤蔓段烧成了灰烬。
“快走。”
煞无心来到他们面前,审视了一眼那窟窿,说:“这些东西现在是没有了,但只要窟窿还在,就还会有别的花样出现。”
凩寒扶着帝素昇,向煞无心道了声谢,而后准备转身离开;
可这时,一道幽冥之力劈在他们的脚下,接着,就是魔君的一阵阵疯笑声传来。
“我拖住他,你们趁机离开。”
可这时,帝素昇的反应是越来越严重了,他推了凩寒一把,说:“凩寒,你快走,我,我走不动了……”
煞无心回头看向帝素昇,问:“怎么符玉对他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魔君拿走了他的冰丝戒。”
煞无心顿了顿,说:“确实是走不了了。”
帝素昇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不用受什么伤,只要冰丝戒一时不回到他身上,他便会随时被这窟窿变着花样的吸干身上的血;
如今,三界内都在受着这窟窿的影响,就算回到人界,他也是一样摆脱不了它的吸血。
煞无心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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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指尖血,朝着帝素昇所在之处画了一个符纹,接而符纹散出的光芒将窟窿的力量隔离在外;
“我不清楚它能坚持多久,但是,我尽量在这之前拿回冰丝戒。”
“哈哈哈……心儿,你对他们真的是比对本座还要好啊。”
魔君现身,落在他们对面,似笑非笑的对煞无心说:“这符纹与你的修为相连,你就不怕死吗?”
“在死之前,我会将一切都解决掉。”
“为什么呢?心儿,为什么?你处处与本座作对,为什么?!”
“为什么?”
煞无心薄凉的冷笑一声,淡漠道:“为了母君,为了司徒,为了玄衣……那些死在你手上的无辜性命!!!”
魔君也笑了声,说:“心儿,成大事者,何拘小节呢!”
“把冰丝戒交出来,别一错再错,害了整个魔界。”
魔君叹了口气,问:“本座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为了他们与本座作对吗?”
“是,我早该这样做了。”
“好,好极了。”
话落,冰丝戒出现在了他手上,但转手被他扔进了窟窿里,说:“想拿它,就凭你自己的本事来拿。”
那个窟窿是他将符玉幻成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连他都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很确定,进去的人无论多厉害,就算能活着出来,也与半死之人无异。
因此魔君打算着,反正冰丝戒是要毁的,倒不如借此再解决一个人。
煞无心面不改色的对凩寒说:“放心,我一定会把冰丝戒带回的。”
说完,她便消失在了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