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当他看到她跟郑言朗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心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血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离开他？”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郑言朗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你对我好吗？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如果不是你当初看上我，我就不会被赵世民推上那条路，在我老家的时候你让人偷走你的钱包故意卖惨，你让叶医生抹去我的记忆，将我彻头彻尾变成蒋芸。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个玩物，一个傀儡，一个替身。”她将心中的不快全部吐出，一个大限将至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查尔斯松开的拳头再度收紧，面色微微泛白，咬着牙说道：“你不是，你不是傀儡，不是替身。”我喜欢你，很喜欢，爱上你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真是讽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她了，明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她并不相信，这不过是他耍的把戏罢了，他既然选择帮赵振，就是跟自己站到了对立面，是自己的敌人了，她不会在相信他了，再也不会。

“查尔斯，我们离婚吧，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要。”她垂下眼帘，眸底藏着凄凉与悲哀，她已经没有经历和时间再去策划一场报仇行动了。财产还给他，即使不还，也带不走，第二份遗嘱应该就是一年后所有的财产重新回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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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斯或者杰森手中吧。

离婚？让她去跟郑言朗双宿双飞，那个小崽子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不会离婚的，“你做梦，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最好收了这份心思，不然离婚当天就是郑言朗的死期。”

熄灭的怒火，因为这句话再度被点燃。她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目光瞥向办公桌上的机械钢笔，猛地抓起来，怒目圆睁看向查尔斯喊道：“你毁了我的希望，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他看上自己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吗？那就毁了它。

“不要。”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开始慌了。

锐利的笔尖从左侧脸颊上用力划下，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滑伤口落下。看到查尔斯惊慌失措的眼神，她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你这是干什么？”他飞快的夺下她手中的笔扔在地上，对着门外大喊：“快叫医生，快点。”

她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怎么办？你的蒋芸没有了，这张脸毁了？”

她笑了，半张脸上满是血污，每笑一下都会牵动伤口，暗红的血珠都会挤出来，显得面目狰狞。

“没事的，医生来了，没事的。”他紧紧地搂着她，表情再也无法伪装，眼尾猩红，红色的液体带着暖暖的温度沾在他白色的衬衫上，化作艳丽的花朵。

家庭医生过来了，检查了伤口，上了药，贴上了纱布，叮嘱不要沾水。

伤口不是很深，痊愈后不会留疤，查尔斯松了口气，走进卧室。蒋芸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将身子侧了侧，背对着他。

“小芸。”他慢慢靠近她，谨小慎微。

她将头蒙在被子里，捂住耳朵。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不该跟你吵架。”高高在上的男人低下高傲的头颅，放低姿态开始道歉。刚才的那一幕令他心惊胆战，他真怕她会冲动做出傻事，没想到她的性子会这么刚烈。

见她没反应，他轻叹一口气，掀开被子，爬上床，还未躺下便被一只白嫩脚踹了下来，紧接着一个枕头丢下来，砸在他头上。

“你是想让我睡地上？”他扬了扬眉。

“你女人不是多的吗？爱去哪个狐狸精那里睡就去哪个狐狸精那里睡！”她做起身子叫嚷道，声音听起来像小孩子发脾气，带着赌气，隐约还带着撒娇的口吻。

她这是在吃醋？查尔斯勾了勾唇角，抱着枕头重新爬上来，舔着脸说道：“没有狐狸精，就你一个，我都道歉了，别生气了，我这么大年纪了，睡地板对腰不好。”

“那你就去其他房间睡。”她不为所动，将他推出卧室，连带着枕头一起扔出去。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又打开，查尔斯以为她改变主意，刚欲进去，里面又扔出一床被子，他伸手接住，门又再度关上。

他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什么时候自己也沦落到被女人轰出来的地步了。是自己做得太过分？触到她的底线了？

卧室内的女人背贴着门，唇角勾出阴谋得逞的邪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