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赤泓天张着嘴,刚想说什么。
可以正在这时,马儿的一声鸣响,马车突然发出一阵晃动,旋即停止。
什么事!”练赤泓的脸一皱,眉头一皱,就在车外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原本放在其掌心处的记号,早已不见了,不知被它藏在何处。
此时,整支队伍停在一处林中,两旁都是繁茂的参天大树。原来面色冷淡的卫兵们,一个个望着前方,脸色大变,显出惊恐之色。
原本,离马车三、四米远的地方,几具尸体正倒在马路中央。
尸体的每个脸上,都呈现出凶恶的痛苦色彩,瞳孔放大,仿佛在死前经历了一种莫大的恐惧。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死亡状都是致命的。
胸部心脏位置,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一大片道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死者身上的衣服也是黄色的,正是由练赤泓派在前面探路的卫兵。
“禀家主,是王虎,他们都死了。”一位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的大汉翻下马,声音发抖。
王虎就是刀疤脸的胞弟。
“什么!”练赤泓天一声惊呼,王虎在这些卫兵中可是排得上号的,居然就这样死了,连逃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难道是遇到了埋伏。
想着这儿,练赤泓的脸微微变,掀开车帘,遥望前方。看到这些尸体时,他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脸色阴沉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练赤泓从马车上下来,朝前面飞奔。
只有七具尸体,看来还有三个人逃走了。”练赤泓眼睛眯着眼睛,随意地观察着,嘴里嘟哝着。
但当练赤泓注视着那些尸体的伤痕时,他的脸突然变了,眼里露出一丝惊恐。
本来善良的脸看上去很吓人。
好像要确定什么,练赤泓又走到其中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来,对拳头大小的伤口来回不停地仔细端详着,双手更是在打量比划。
愈见南天,练赤泓愈惊,脸上的表情也愈难看,双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啊……”
突然间,整个树林都回响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余音尚未散去,又是两声惨叫,听见离这里约四五十丈开外的声音。
大概是那三个逃窜的卫兵,此刻也遭到了毒手。”练赤泓猛地站起来,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脸色阴沉。
剩下的守在练赤泓周围的卫兵听到这个声音,都面带不安,窃语四起。
她们胯部的骏马更是暴躁起来,杂乱的马蹄声四起。
害怕什么,什么都慌了。练赤泓转过身对众护卫一片狼藉,原来惊恐之色,在它转身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
“王豹,你拿著人手前去察看,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大,敢截杀我练家的人。”练赤泓对着护卫头领沉声说道。
王豹脸色一正,便拱起了命来。
立刻翻上白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两个卫兵说:”你们俩留下保护家主,剩下的人马……”
等王豹讲完了,练赤泓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你拿人的马一定要把贼打死,以报王虎等人之仇,不要让他们跑掉。”
听了这番话,王豹脸都动了,心中感动。这个家族的主人不顾自己的安危,让其报仇,他怎会不激动,心中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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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跟错主子。
王豹握着缰绳,腿一夹骏马,白马疾驰而去,其余的护卫也跟着跟着。
一名护卫刚离开,练赤泓脸上那淡淡的神色消失了,脚步匆匆地爬上了马车。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练赤泓竟然调转马车,亲自驾车向来路奔去,大有人在。
“父亲,有仇家找上来吗?”练水月见状,掀开车帘探出头问。
刚刚在车里,她也大概听懂了,若不遇上势不可挡的事,一向稳重的父亲决不会这样失态。
但愿这些卫兵能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练赤泓不回答她的询问,反而嘴里轻声嘀咕。
如果此时王豹听到练南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死心塌地。
这些卫兵到死也不会想到,这次练赤泓派他们前去,并不是来探查什么,只是拖延时间。
练赤泓的话虽然很轻,但练水月的耳边清楚地落在了她的耳边,让她心中的凛然。
快点,再快一点!”练赤泓的右手挥舞着马鞭,不停地摆动着马。
你俩来帮我开车啊!
练水月眼珠滴溜溜地打转,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向车里的两个侍女招手道。
二侍女闻言,虽然心里很忐忑不安,但还是顺从应明。
那两个侍女正绕着练水月,脑袋刚探出车外。
练水月俏脸一寒,露出一丝阴沉的神色,毫无征兆地伸出双手,在两个女人的背后猛推。
二女郎顿时大叫一声,跌落马车,摔得头破血流,生死攸关。
“少了两个累赘,就可以跑快一点!”练水月双手拍打,略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