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游戏中的选项无论如何设置,结果都是正面的。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给他的感情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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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真让奚洛给说中了。
那一瞬间,方见纱这么想。
还真有这种酒精上头不怕死的货,眼神都开始涣散了,竟然就还有本事往警察的家里闯。
其实如果放在平时,她一个人和这种喝高了不知死活的醉鬼面对面,要说完全不怕是假的。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她白天受了一些那场比赛的刺激,心中像是燃烧着一团什么东西,也有一种隐约的,想要冲破什么的欲望,但又因为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满足而焦躁着。
于是,门口这哥们儿就成了她的靶子。
哥们儿看门打开了,大大方方地往里面走。因为他喝得已经很醉了,加上身型庞大,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推挤开方见纱,硬是往里闯的感觉。
这还不够,他在门口脱了鞋,回身就过去揽方见纱的腰。
跟着就被方见纱的一记肘击结结实实地打中了胸口。
方见纱系统地学过散打,这是她小的时候学习过的诸多项目中唯一坚持下来的一项,结果最后她成了警察,这项技能意外地派上了用场。
她这一下肘击虽然面部表情不动声色,其实已经是下了狠手。那人防御不及被打得后退了几步,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又伸出手来想拉她的手臂,这时房间里刚刚一时没反应过来情况,现在已经清醒过来的奚洛从灶台上抄起一口平底锅便冲了过来,冲着那醉鬼的肩膀就抡圆了砸了下去。
醉鬼吃痛地坐到地上,回头瞪着他:“你,你,你是谁啊!”
“我还问你是谁呢!”
“把手铐给我拿来。”方见纱喘一口气,紧接着抓住了那醉鬼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把它扭到他的身后。那人的肩关节清晰地发出吱嘎的响声。
“在卧室,床头柜旁边的第一个抽屉里。”
“哦,哦,好的!”奚洛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手里还举着锅,一溜烟地窜进了卧室。
等等,卧室?
卧室!
方见纱的心脏一沉,顿时大叫不好。然而这个时候也不是再开口把奚洛叫回来的时候了。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同时反钳着这位醉鬼的手上又加了些力。这人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叫声。
因为房间里的动静着实有些大了,站在楼梯间的周雄也和程珈奈互相对视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走了出去。
“洛洛?”程珈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方警官……”
里面除了男人的嚎叫声之外没有回应,周雄也阻止了程珈奈再继续喊他们,而是当机立断地直接拉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周雄也这张天生犯罪分子的脸,加上当天看完比赛回G市的旅途疲惫让他的脸更加黑了几分,这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那刚刚还在嗷嗷大叫的醉鬼马上就闭嘴了。
这时候奚洛也从卧室里拿来了手铐,这是他第一次摸货真价实的警察用的手铐,让他整个人狐假虎威地嘚瑟起来——看他手里抓着的平底锅就知道了。
“我是警察。”方见纱将地上的倒霉鬼和自家的凳子铐在一起,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接下来请你去警局配合调查。”
这个人被警车带去了最近的派出所,方见纱等人作为当事人,也需要跟去协助调查。于是四人一同坐上了去派出所的车,这是程珈奈第一次见方见纱,她回想着她刚刚给那彪形大汉上手铐的场景,又想象了一下她当初把奚洛从网吧拎出来的场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奚洛问。
“没什么没什么,”程珈奈憋着笑摇头,“就是觉得警察姐姐特别帅,比我想象得还帅。”
“你想象的?”奚洛一下捉到了重点,“你想象什么?你没事想象她干啥?不是等会儿,你怎么知道她的,我记得我没说过啊?”
周雄也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队长……”奚洛无奈地看着自家队长。
“你手怎么了?”周雄也一眼看到奚洛小拇指上一道划伤,伤口边缘一圈红肿。
“嗯?”奚洛一愣,低头看自己的手,果然看到一道不短的伤,表皮被划破了,倒是不深,一点皮肉沾着血,在伤口旁边支棱着。他将手指在嘴唇上蹭了两下,一点点疼,他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划到的,大概是刚刚抄平底锅的时候不当心碰到了放在旁边的刀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他甩了甩手说没事,就是划了一下。
他们这些电竞选手,手是最重要的,一点点小伤就可能影响到手指的活动,直接影响到手速和反应速度。奚洛十几岁的时候不当回事,不顾当时训练营的规定偷偷摸摸跑出去打篮球,结果一下把手指挫伤了。看着不算特别严重,也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结果一握鼠标才觉得大事不妙——结果被当时的俱乐部经理结结实实地训了一顿。
但这回情况不一样啊。
他理直气壮地想。这种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哪有不上的道理。他不上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那不是得悔恨终生啊。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种事真能在自己身边发生,他们住的这公寓也算是安保级别很高的。
他正这么琢磨着,就见那个已经有点清醒了的醉鬼和方见纱,以及另外两名警察一起走了出来。警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色和善,看起来还隐约憋着笑。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等在外面的几个人一眼,说:“行了,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奚洛疑惑,“这就完了?”
“哎,你等会儿。”警察斥责那个醉鬼,“你自己走啊?你一会儿不知道又跟谁回家了吧?在这等着你家人接你来!”
在从派出所回家的路上,他们才听明白了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大乌龙。那个直接被方见纱上了手铐的哥们儿的确是他们的公寓的住户,今年三十七岁,住在1503,是个没什么酒量的普通上班族。这一次是为了拼下一个项目而心一横决定来个自我牺牲,对方怎么灌他就怎么喝。结果跟他谈合作那帮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在餐厅给他灌酒不说,灌醉了之后还直接带他去了酒吧,并塞了一个陪酒女给他。这位可怜的大哥好不容易爬回了家,却因为身上挂了个陪酒女而被自家老婆一脚踢出了家门,他在楼下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觉得自己差不多清醒了的时候,不当心敲开了方见纱的家门,并把方见纱当成了自己的老婆——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的种种。
奚洛往这位大哥肩上抡的那一下是实打实的,估计也是亏了他身强体健,要是换了个瘦小的,这一下大概得打出个骨折来。
因为事情归根结底是他喝醉酒的过错,他酒醒了一大半,顶着肩痛忙不迭地低头给方见纱道歉。并自称自己是真不知道,直到方见纱拿出手铐的时候,他都还觉得是他老婆在和他逗着玩。
“这么听来这大哥真挺不容易的。”程珈奈说了这么一句,“我想当时我们俱乐部经理为了拉赞助,大概也被人灌了不少。我应该多接点广告好好回报一下我们经理。”
到这时候,他们才从那桩乌龙事件里出来,想起来还忘了做自我介绍。程珈奈提议既然时间也不算太晚,不如在旁边找个烧烤店来一顿夜宵。她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已和早上在比赛隔间内神情凝重的样子判若两人。奚洛怕她胡说八道于是连忙制止,程珈奈瞄了他一眼,眼珠一转索性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她拽了一下方见纱的袖子,冲她眨了眨眼:“我有事和你讲呀。”
用的完全是女孩子之间八卦的那种语气。
方见纱还没回应,奚洛马上就插了进来,大叫着“你没有任何事要讲”之类的话,两个人闹了几个回合,程珈奈忍无可忍失了耐心,直接抓着方见纱,对着她耳朵大声说:“洛洛说想让你帮他克服恋爱恐惧——”
“什么?”
“不是恋爱恐惧!”奚洛在旁边跳脚。
“女性,”程珈奈纠正,“对不起,女性恐惧。”
接着他们真的在路边找了个烧烤摊,这群人都是夜宵的专业户了,利利索索地点了一大堆花样堆到面前的小桌上,程珈奈拿一支竹签子在桌上画着圈,一边画一边就把奚洛自小到大的毛病、困惑、童年阴影都添油加醋地说了,最后向方见纱提出了一个“希望她能够协助克服他的女性恐惧帮助他走上人生巅峰”的协助请求。
奚洛坐在旁边,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想方见纱大概会冷漠地皱起眉来拒绝他,这原本就是和她没关系的事。他正绝望的时候,就听方见纱那边淡定地说:“可以啊。”
嗯?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她问。
他希望她做什么?他不知道,不,确切地说,他知道,至少有一个大概的雏形,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又从什么地方开始开口。
一般来说,这种事是循序渐进的,比如一开始两个人先长时间的独处,之后开始牵个手,然后试着拥抱一下,最后就到了接——
不不不!
奚洛立马挥手,把自己脑内浮现出来的可怕画面挥散。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因为这个晚上过得太过混乱,所以就让这件本来不怎么合常理的事就被衬托得合理了起来,奚洛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从烧烤摊上离开,程珈奈回酒店,周雄也回战队,他则是和方见纱一起回公寓。两个人在出租车上一言未发,只各自侧着头看着窗外。
下了车,进了公寓大楼,又出了电梯,两个人各开各家的门的时候,方见纱先开口叫住了奚洛:“你的手没事吧?”
奚洛立马说没事没事,不多时反应过来:“哎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方见纱说,“你去拿手铐的时候。”
“这样啊哎我那时太紧张了我都没感觉……不过没事没事就一道小口子,要说你幸亏没在锅旁边放把大菜刀啊要是真放了菜刀就说不好了。”
“其实不用。”方见纱说,“即使你不抡他那一下……”
“那不行。”奚洛立马说,“这是现在知道那哥们不是坏人了,万一遇见个拿着刀的呢!而且我跟你说下回不能随便给人瞎开门,我敲门你也不能瞎开,要不这样吧我们来设定个密码呗?还有啊我队长说了,就算你知道你队友能行,你也不能放着他不管自己走了。啊这说的是我们之前上节目做游戏的时候不是比赛的时候啊……”
他又一个人话痨起来,方见纱在旁边听着,突然又想起自己卧室里的那台电脑——现在它应该是已经自动待机了,那奚洛进卧室的时候,到底看没看到她的屏幕呢?
奚洛一边自己念叨,一边用余光不自觉地瞥着方见纱的脸。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紧张,那种莫名其妙的,和他熟悉的比赛之前的紧张都不太一样的紧张。
就好像是在上幼儿园的时候,面对着那个小女孩一样的紧张。
可怜他的恋爱情结从幼儿园起就被他老爸给掐了,从那之后,他关于这回事的一切就像是被结结实实地封存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似乎没有半点进步。
甚至因为这么多年的心理阴影,让他的勇气比起当年是只有减,没有增。
然而在他就这么一个人念叨的时候,他的手一下被抓了起来。
凭良心说,方见纱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能说是有点粗暴。她不动声色地抓着他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看起来没……”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奚洛那边整个人像是给电击了一下,跟着迅速地——有点慌乱地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他的手上被她碰过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微妙的触感,那种奇怪的皮肤的温度,他觉得,这在他手上就像是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样。
“我……”他为了缓解尴尬而甩了甩手,“我就说没事啊!”
“这就是你说的,女性恐惧?”
“是吧……”奚洛不确定地摇头,“我好像觉得要是不跟我提也没事,一跟我提我想起来了就……哎你有什么害怕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吗?”
“我?”
“不许用看垃圾的表情对我说没有。”
“害怕的东西……”方见纱想着,“我害怕那种,被做成动物形状的食物。”
被做成动物形状的食物?
奚洛愣了一下。
“比如那种……HelloKitty的蛋糕,轻松熊的蛋包饭之类的?”
“差不多吧……”方见纱说,“还有那种挺流行的印着照片的蛋糕什么的。”
奚洛一听这个顿时高呼自己知道,他们之前和韩国队比赛,赢了之后粉丝就给俱乐部送来这么一个蛋糕,差不多得有个二十人份,所有队友的脸都被印在上面了,粉丝在信里说这代表着整个战队的荣耀。奚洛当时收到还挺高兴,乐颠颠地就和队友切着吃了,还闹了一番谁吃了谁的脸的问题。
“我觉得,”方见纱一本正经又有点困惑地说,“把照片吃了的感觉,就好像把这个人捣烂……”
他在心里回味着方见纱这句话,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的胃里稍微有点反。
“没关系!”他连忙大手一挥,“我来帮你克服这个问题!我们从今天开始结成联盟!战友!”他作势要伸出手,但一想刚才被抓了一下手后自己的反应,又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于是刚才的那么一点尴尬,就如此被化解掉了。
在这个时候他似乎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讨厌和她说话了。倒不如说很喜欢和她说话,那种喜欢有点像是学生时代,他的同学们口中那种喜欢:想和那个人说话,迫不及待地等待下课,只要能和那个人说到话就很高兴,说话的内容并不怎么重要,只是雀跃的心情是永久存在的。
他很早离开学校,不知道学生时代的恋爱的具体细节。不过他隐约知道,大多数的校园恋爱从结果来看都不怎么好。
真心累啊。
他眨了眨眼睛,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自己又不是学生了,自己早就成年四年了。自己完全可以只享受好的,不要坏的对不对。
对啊。
他想到这个地方,突然一下兴奋起来。
要说自己也到这个岁数了,也是顶天立地的成熟男性了,每次和队友聊天的时候都在说这个角色那个手办的多没意思,他应该抢在所有人之前——好吧除了队长的所有人之前尝一把禁果,然后让他们都羡慕他!
♂♀
另一侧,关于在季后赛惜败给程珈奈的那个小孩,夏耀节隐约是记得有位同在给电竞投资的朋友跟他说过要多观察一下这孩子,将来要把他给挖过来云云,不过又记得不怎么真切。他没有看那场比赛,他现在的一切空余时间,都用来玩了那个现在已经稍微有点过了气的页游。
而且越玩他越真切地觉得,这个顾诗林特别像自己。不是那种全方位无死角地像,是在一些很硬的剧情之外的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的地方很像。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微妙,更多的是有点吓人。
毕竟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很多年前就盯着自己研究,没有人在知道这件事后会觉得舒服。不过更魔怔的是,这种不适感开始慢慢地消失,反而演变成了一种想要寻根究底的好奇心。
——嘿,你这人还研究过我,那好啊,那我倒想看看你还知道多少。
这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定也是一种斯德哥尔摩。
他那套西装的清洗费是他自掏腰包的,这钱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喻柚出,不过那天他们在派出所门口交接衣服的时候,他使用了一点语言的艺术,也给自己留了个上风,他既没说要她赔,也没说不要。在她打算问个究竟的时候,他借着助理的一个刚好打来的电话溜了,留给她一个未解决的问题梗在那里。
这件事做得有点幼稚,他的心里却格外畅快。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幼稚的人,自小到大,他成长的环境不允许他幼稚,他工于心计,又喜欢假装出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他的身边也尽是这样的人,他已经习惯了用他们的套路去对付他们。
突然之间,就来了个没有这样的套路的人。
他是觉得很新鲜的,新鲜夹杂着冲动,仿佛有一个无人知晓也无人容纳的自己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副对这世界极其新鲜的模样,跃跃欲试地想要抓个人来证明自己是活着的。
就在夏耀节不自觉地兴奋起来的同时,喻柚的心情则是不怎么样。
距离她去干洗店拿西装那次也有不少天了,她仍旧难以将自己从那天局促尴尬的局面当中抽离出去。反正“尴尬”这种情绪倒就是这么一回事,虽然时间上过去了,但只要稍微一想起来,就是往事一幕幕伤心一幕幕,只恨不得把当天的目击者一个个抓出来消除记忆。
她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揪着一只熊的耳朵,同时一下一下有频率地揍它的肚子。
喻柚是个脑补很强大,行动很退缩的这么一个人,又简称为窝里横。她明明很明事理,逻辑也很清晰,在网上单方面骂人的时候气势也丝毫不弱,但一旦和人面对面,整个人马上就能缩到地心里面去。
她是个做乙方的,虽然说干的是卖脑子的文字业,说到底还是更接近于服务业,被各种要求和意见压榨来压榨去,更进一步地塑造了她不争取也不争辩,只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性格。任何人都能压她一头,任何人都能指责和嘲笑她。不满?多少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了目前的这个位置,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摆脱这种“附属者”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和其他人平等的相处。当她成为一群人的中心的时候,即使是一件好事,那种压力也会把她压垮。
可能的话,她的确不再想和那群人——以及整个游戏行业扯上任何关系,然而她工作的这些年,所有为数不多的人际关系都在于此,她为了顺利交得起下个月的房租,而不得不接受了一份电竞新媒体记者的临时工作。
记者的同时也是编辑,反正便是采访、写稿、排版的一条龙。那家新媒体是个刚起家不久的小公司,老板是个写书的,还开了家多少能赚钱的餐厅,趁着这段时间电竞大火就想蹭个热度,三下五除二搞了个公众号,还请了不少朋友帮忙写稿子,一时间弄得还挺像这么一回事。
他雇喻柚来给他做记者,走的也不是那种正规的招聘流程,不过是他的某位朋友正好是喻柚的同学,一个开价不高又自带资源的记者,老板自然是觉得不用白不用。喻柚徒然是心中有着防人之心,觉得不可把自己在这圈子里认识谁都说出去,却也耐不住老油条的引导式发问和背景调查,话不过几轮就把她曾经采访过UNI这码事给问了出来。
“不过UNI啊。”老板若有所思,“豪门战队是豪门战队,不过最近也没什么话题是不是?”
对对对。
喻柚点头如捣蒜。
“那我觉得这样吧,我觉得黑骑士不错,他们那个队长你知道吧?”
老板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的单身青年,凡是对游戏感兴趣的单身男青年,无一能够逃离黑骑士队长的魔咒。如果这是一个以程珈奈为中心的故事的话,那么将会是一个“所有的男人都爱她”的经典传说。
喻柚推脱自己不认识程珈奈,跟她没有私交。这是实话,她确实不认识她,但老板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人,不认识程珈奈,那总认识UNI的人嘛,稍微联络一下感情,这不就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