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憨厚的壮汉,已是被这俩精通心理学的妹子用障眼法给忽悠瘸了。
“小女柳迦柔,不知哥哥如何称呼?”
朝着已是瞠目结舌的壮汉,小扇美女莞尔一笑。
此时的壮汉满心绝望,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叫柳迦柔的骗子。
脸上涨的通红好似烧红了的烙铁,壮汉的脏话脱口而出:
“草泥马,哦不,在下闫铁山。”
柳迦柔听罢也不生气,一手拉着闫铁山,一手拉着童仙花,对着台下大声喊道:
“让我们恭喜这一对天作之合的新人闫铁山和童仙花。
祝他们早日成亲、比翼双飞!”
“卧槽!闫铁山?”
已是笑的直不起身的李三寿,猛然抬头。
此时的闫铁山,正站在高台之上不知所措。
拂袖而去有失面子,认栽又不甘心。
“这童仙花,会不会是美女刻意扮丑?。”
侥幸心理害死人,美女扮丑女那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
现实中,只有丑女美颜妆美女,却绝无美女扮丑的可能。
自古多少神颜美女一卸妆,便如同鸡蛋破壳一塌糊涂散一地。
这碎掉的不只是美颜大人的容貌,还有男人那脆弱的蛋蛋。
但闫铁山就是想骗一骗自己,他觉得这两个妹子看起来亲密无间,容颜相貌不该相差那么大。
这童仙花胖如肉球,说不定也是障眼法呢。
但他可不知,自古以来,美女不但配英雄,还特别搭丑女。
因为美女想找美女做朋友,容易互生嫉妒。
而丑女要找美女做朋友,通常都会被欣然接受。
当天夜里,忐忑不安的闫铁山同学,已经是坐在了童仙花的闺房之中。
“进一步身落猪圈,退一步娇花满眼”。
看着眼前体重不比自己差多少的童仙花,都要洞房花烛夜了还是这般模样,闫铁山已是心如死灰。
进一步,就要和这白色肉球童仙花天长地久。
退一步,凭着自己这英俊相貌,或许还能海阔天空一把。
思来想去,闫铁山决定逃婚。
这童仙花也是过于恨嫁,洞房花烛夜前还要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以求这新婚之夜能给自己的如意郎君留下个好印象。
虽然实话说,就她这个脸型,即便涂上八寸厚的妆粉也无卵用。
就在童仙花处心积虑地精心打扮,努力提高闫铁山对洞房的满意度时。
那边满心懊悔的闫铁山已经是穿着内裤,踮着脚步小心翼翼地猫腰往闺房外走去。
也真是难为了闫铁山这八尺壮汉,此刻犹如一只温顺猫咪,轻手轻脚生怕碰到了房中的片墙柜脚。
人走了棍子也不能留下,路过客厅,闫铁山还不忘拿起自己的宝贝玄铁长棍。
轻轻推开外屋房门,吱哟一声吓了闫铁山一个激灵,但看闺房中并无动静。
转身准备踏出房门,眼前一幕却差点给闫铁山吓出个半身不遂。
朦胧月光之下,柳迦柔站在院子里似是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双眼斜挑向上,紧紧盯着闫铁山,脸上表情略显得意。
柳迦柔似是对闫铁山的临阵逃婚早有防备。
“这特么的,洞房花烛夜还有来看门的,可真是一对好闺蜜。”
闫铁山心里骂道。
娇笑一声,柳迦柔朝着鬼鬼祟祟的闫铁山轻声问道:
“哟呵,闫大哥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啊?”
“我特么去哪你看不出来吗?
我赤身裸体下边就挂着块破布,然后给你说我事前紧张要去小解?”
闫铁山暗暗吐槽。
看看手中的玄铁棍,闫铁山不好胡诌,尴尬挠头满脸歉意地低声说道:
“迦柔妹子,我感觉今天这比武招亲之事实在太过于仓促,待我回去给我那老母亲商量过后,改日再来上门提亲,也显得庄重一些。”
这闫铁山真是在这扯犊子呢,无间世界里哪来的老母亲?
当然柳迦柔也不会信他这信口雌黄。
冷色微微一沉,柳迦柔轻声呵斥:
“我看闫大哥今天是赢了比武赚了美人,现在又不想认账吧?
我这仙花妹妹的清白都在你手上了,你还一门心思想跑,怎么这么的不要脸!”
闫铁山哑口无言,心一横干脆硬闯得了。
不就是两个柔弱,哦不,确切说是一个柔弱一个肥胖妹子,能奈何得了他这手中的玄铁大棒?
不理会院子当中的柳迦柔,闫铁山提棒径直往门口走去。
看到闫铁山要跑路,柳迦柔却也没有阻拦。
到了大门处,闫铁山还不忘回望一眼自己的洞房,随后便用铁棒支开大门跳了出去。
逃脱地如此轻松,闫铁山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料,此时还在院里的柳迦柔冷笑一声,朝着门外的闫铁山指了一下。
一根冰针飞出,刺骨寒冰扎进膝盖,闫铁山一个踉跄哀痛倒地。
弹动双腿却怎地也发不出力,闫铁山只能紧闭牙关,忍痛躺在这地上。
柳迦柔缓步走了出来,蹲下身子看看闫铁山,表情颇有点不屑地笑嘻嘻地说道:
“闫大哥,我看这么晚了你就别乱跑了,待会好好陪我那仙花妹子吧。”
“日了狗了。”
闫铁山斜眼瞥了一下,一言不发。
“这厮貌不惊人,练的是什么奇特武功?”
看闫铁山痛苦非常,柳迦柔轻声说道:
“闫大哥,我这冰雷一指你一时半会也起不来,你看你这不穿衣服我也没法扶你回去,我去帮仙花再打扮打扮,一会再来带你。
刚刚发生的事你我可就当没发生过,免得我仙花妹子多想。”
原来这柳迦柔使的,便是九洲绝学冰雷一指。
冰雷一指乃是聚集真气在指尖发出一道强硬针芒,寒如冰、震如雷。
不过柳迦柔似乎也只习得寒如冰的境界,若是能达到冰雷共发的境界,恐怕闫铁山的膝盖早已被震为碎片。
当然了,也可能是这柳迦柔手下留情。
说不定人家柳迦柔是年纪轻轻便能将冰雷一指融会贯通的不世奇才。
柳迦柔转身去往童仙花的闺房,看来也是不愿让童仙花知道闫铁山逃婚的事。
被扔在门口的闫铁山,心里百般滋味。
“那七星剑客好不要脸,要不是这厮刻意相让,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闫铁山连声咒骂,这比武招亲可真是把自己比到了坑里。
这柳迦柔自己又打不过,要不不如从了那童仙花算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但能屈能伸,还可以随意失身,这算个啥。
再想想,这童仙花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皮肤白嫩。
要是化妆打扮一番,将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又一想,失个身确实不算啥,但要是一辈子面对这母猪一般的童仙花,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闫铁山的脑袋已是想了不下五种结局。
但没有一种结局是理想的,闫铁山内心绝望。
把脑袋放在冰凉的石板路上,准备躺平就范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
“铁山,铁山!”
“嗯?”
谁在墙上轻声呼唤我?
心里一惊,闫铁山赶紧抬头睁眼看去,只见墙头上冒出个陌生的猥琐人头。
“我三寿啊,铁山!”
蹑手蹑脚爬下来到闫铁山身旁,李三寿看着这光溜溜的半瘫兄弟,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铁山,你这是体力不支还是能力不行,新婚之夜还能被从洞房里轰出来?”
“滚犊子。”
闫铁山无语,还在纳闷这眼前的浪荡公子怎么能是自己的室友李三寿,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又连忙直呼:
“赶紧救我走,那童仙花丑的,哎疼,先救我走。”
李三寿嘿嘿一笑,拽起闫铁山扛在身上。
顾不上拿那玄铁棍,轻手轻脚走了三五丈,一溜烟两人便跑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