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墨微微一错身,躲开了沈桂枝的手。
她见文娘和沈桂枝都露出担忧的表情,冷笑道:“你们放心,杀了他们我还要偿命呢,我才不会那么蠢,对付那家人,还用不上刀!”
沈桂枝小心道:“那你拿刀做什么?”
宋予墨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杀鸡呀!桂枝,今儿晌午就留我家吃饭呗!我娘做的红焖鸡可好吃了!”
沈桂枝:“……喔。”
说话间宋予墨已经抓住了一只大鸡公,手起刀落,一刀便了结了它的性命。
接着又一刀把鸡头连皮带毛剁了下来……
沈桂枝:“……”
文娘:“……”
小轩:“……”
杀完鸡,吃完肉,宋予墨觉得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其实她也就生气了一会儿,现在想通了,反倒不生气了。
有什么好气的呢?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她也管不着,倒不如一笑置之。
村里人不会只盯着她们一家,时间久了流言慢慢也就消失了。
宋予墨想起前世的网络暴力,你越是在意越是有人咬着不放,你对他们充耳不闻,他们觉得没意思也就罢手了。
身为美女,谁没有一两件绯闻都不好意思自称是美女。反正也不是真的,别人也不能抓她浸猪笼。
至于张家人,她阴森一笑,等这段风声过了,再慢慢找他们算账!
她想得通,文娘却是暗暗心急。
人言可畏呀!女儿和萧云山的事儿被传得这么有声有色的,女儿还怎么嫁人?
文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古代人,她没办法像宋予墨那样没心没肺。
她想去萧家打探一下风声,可萧云山母亲早亡,萧父一直守着和亡妻的两个儿子,并没有续弦。
家里更是只有三个大男人。
她一个寡妇,萧父又是鳏夫,难免瓜田李下。若是被人看见,又不知有多少闲言碎语流出来。
就是当初答谢萧云山对宋予墨的救命之恩,文娘也只是把谢礼提到萧家门前就走,根本就没敢进萧家的大门。
再说,自古便是男方相看女方。若相看满意便可带着媒婆上门提亲,哪里有女方上赶着的?
强扭的瓜不甜,若是萧云山对墨儿无意,那墨儿又情何以堪?
文娘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能日夜期盼流言快快平息。
好多次,宋予墨都感觉得到文娘在偷看她。
或是她埋头教小轩认字的时候,或是她宰猪草调鸡食的时候,或是她缝缝补补的时候。
有时她突然一个抬头,就会看见文娘脸上深深的忧虑。
她知道文娘的心结,可目前她也没办法解决,就只能装聋作哑。
这天,她被文娘的眼光盯得实在难受,便背着背篓出去割猪草,随便透透气。
她正埋头专心割着猪草,却有两个泼皮上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