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支玉簪拿在手上看了又看,忍不住问道:“掌柜,这支玉簪怎么卖?”
她实在是喜欢这根簪子,想着若不是太贵,她就咬牙买下来。
可掌柜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这根簪子通体碧绿盈泽,加上这上好的雕工,怎么也要十两银子。”
宋予墨把簪子放在那掌柜手上,转身就走。
整整十两,那掌柜完全是在狮子大张口!
就是在这镇上,能拿十两买件首饰的,那也是凤毛麟角。
那掌柜也只是惯常的试探,见那小娘子要走,忙喊道:“姑娘留步!若姑娘真心想要,价钱我们还可以谈!”
宋予墨闻言便停了脚,又转到那掌柜面前。
“怎么谈?”她淡淡道,“若是你还是这般没诚意,那就没什么必要再谈!”
掌柜又试探性说出了几个价格,宋予墨均摇了摇头。
最后,掌柜只能无奈道:“最近生意不佳,若姑娘真要,那就五两银子拿走吧,若是姑娘还嫌贵,我也无可奈何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有谈的余地了。
一番思想斗争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她那颗少女心,她放下了簪子,对掌柜道:“我确实喜欢这簪子,奈何银钱不够,还是算了吧。”
说完拉着箫云山就走。
走到门前时,箫云山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牌匾,默默记下了这间店铺的名称。
宋予墨不是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人,她只稍稍郁闷了一下,便又拉着箫云山去逛别的铺子。
逛着逛着,竟然遇到里一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花满楼的老鸨秦妈妈。
不过这次她没认出宋予墨。她甚至没有看向宋予墨他们那边。
此刻,她正在绸缎铺子里选布料呢。
宋予墨一见她就想起曾经的憋屈日子,都是拜这死女人所赐!
此仇不报非君子,况且自己只是一个女子!
她拉着箫云山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走。
箫云山也很上道,跟在她后面,躲到了绸缎铺子附近的一个小摊前,两人还假意拿起摊前的杯盏,做出一副选购商品的模样。
秦妈妈很快选好了料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走出了铺子,小丫头手上抱着几匹布。
宋予墨连忙跟上,箫云山也好整以暇地跟在她后面。
此时已近午时,街上人潮涌动,正是下黑手的好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个健步就朝秦妈妈冲了过去,嘴里说着:”让让,让让……”,其实是瞅准时机,向秦妈妈撞了过去。
秦妈妈虽然比宋予墨强壮些,宋予墨却不是弱质女流,她趁秦妈妈跟丫头说话时,双手猛得推在秦妈妈腰间上,秦妈妈重心不稳,一下子向前扑倒在地上,那张涂脂抹粉的老脸正好贴在地上。
秦妈妈发出杀猪般的哎哟声,宋予墨一边说着抱歉,一边从她背上踩了过去,脚还狠狠在她背上摩擦了几下……
秦妈妈顿时又惨叫了几声。
此时人多,她灵活地往人群中一钻,等秦妈妈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至于婢女,也是一问三不知。
秦妈妈摸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又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腰,对着人群骂骂咧咧了好一阵才罢休。
此时宋予墨和箫云山已经一趟拐到了一条小巷中。
宋予墨想起秦妈妈那原本就塌的鼻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该!让她三番五次的害我,这下我看她怎么见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