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这才想起来,箫云山还在厨房呢。
“来了,来了,就是他来了我才想起,银子被落在了厨房桌子上,等我去拿的时候,发现银子和那一盆酱大骨都没了!”
宋予墨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率先步出了房门,去往案发现场。
箫云山正背着手,皱着眉盯着桌面。
宋予墨也看向桌面,桌面上只剩一张材料清单,清单上沾满油污,还有几块肉渣。
银子和酱大骨都已经不翼而飞。
“萧大哥,这事儿你怎么看?”宋予墨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忙追问道。
箫云山也不讲废话,直接摇头:“线索太少,没办法判断是谁做的。”
刚才文娘发现丢了银子后,他就已经到处检查了一遍。
习武之人目力过人,即使现在天色只有些微光亮,他也可以看清院子里每个角落。
可是不巧的是,昨晚后半夜下过一场雨,雨水把什么痕迹都消灭得干干净净,就连门外,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
宋予墨也不问他原因,围着厨房细细打量一番后,又拿了一盏灯,继续围着院墙细细查看起来。
和箫云山一样,她也是毫无收获。
她有些泄气,正想转身回屋,却起了一阵风,吹得院门吱呀作响。
她灵机一动,看着一旁的箫云山:“萧大哥,你来的时候院门是关着的,还是打开的?”
“关着的。”箫云山言简意赅。
那就是翻进来,又翻出去的。
她们家的墙很低矮,只有一面墙是挨着二房的,其他几面也很容易翻进来。
但是那贼又还端着一盆酱大骨,他如果是一个人的话,是很容易留下痕迹的。
难道是团伙作案?
但是这也说不通,那贼人直奔厨房而去,没有进内室,明显是冲着酱大骨来的。
哪有团伙作案,只为了偷一盆酱大骨的?
她又看向挨着二房的那面墙。
其实出了这事儿。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二房,可张玉兰前段时间刚被她暴揍了一顿,他们真还敢再犯?
再说了,她家现在被村子里许多人盯着,也不一定是二房。
文娘见她盯着二房的方向,气道:“难道是二房那几个人?上次还没把他们揍怕吗,居然还敢来!”
宋予墨刚想开口,一旁的箫云山已经出声了:“宋婶婶,你别急,我看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二房,毕竟,你们现在在村子里,就是活靶子。”
沈家有三个健壮男子,那些贼子轻易不敢打他们的主意,相比之下,宋家就弱势多了。
宋予墨也劝道:“娘,银子丢了就丢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娘仨没事儿。”
箫云山点点头,又看着低矮的墙,忧心道:“这墙实在太矮,稍微高大一点的男子,根本就不用梯子,也能轻易翻进来。”
文娘母子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房子还是宋予墨祖父在世时修的,已经很多年了,相比其他村民的,是要低矮一些。
文娘忧心忡忡:“那这么办?把院墙拆了再重砌?”
这墙是土墙,又不是用砖砌的,要加高还是要推倒重建才行。
宋予墨原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现在一看,自家房屋确实已经很老旧了,要拆墙,还不如把整个屋子推倒重建。
她看向文娘,坚定道:“娘,我们直接把房子推了,重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