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墨对里正的夸奖有些心虚,忙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就办手续?”
里正巴不得早点解决这事儿,他好交差。
他也知道两家关系僵,便亲自去隔壁唤了二房婆媳。
宋成业还在养伤,下不了床,二房婆媳便哆哆嗦嗦踏进了大房的门槛。
一应手续办好之后,二房婆媳把田契地契都交给了宋予墨,才抖着手接过宋予墨手上的银票。
大房母女帮里正解决了一个**烦,里正自然投桃报李
“这多给的三十两,是大房给老太太的养老银子,今后,你们可不能再来索要供养的银钱!”
言下之意,以后老太太是生是死,皆与大房无关。
其实,就算里正不说这句话,二房现在也再不敢打大房的主意。
不过,将来的事儿谁都无法预料,现在有里正作见证,总算是好的。
是以,文娘和宋予墨也承了这份情,感谢了里正一番。
里正顺利处理了二房之事,又得了大房的感谢,总算露出了笑容,更觉宋家大房会做人。
里正是个雷厉风行的。
他以极快的速度在桃花镇替二房买下了几亩田地,又找了几个人把那废弃的屋子修缮了一番。
这下,二房总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待他再找货郎媳妇娘家要回聘金,便可以向贺货郎交差了。
二房在那边的房屋修缮好后第二日,便打算搬家。
宋成业的伤,在经过几天时间的修养之后,虽能下地了,但也不能搬重物。
沈大叔见宋家二房,老的老,伤的伤,便让两个儿子用牛车,把他们的行李,一车车拉过去,也算是替自家女儿善后了。
二房离开了这个生活多年的地方,宋予墨家隔壁一下便清净了。
二房离开的那天,沈桂枝来找宋予墨。
她坐在厨房的桌子旁,双手托着腮,听着隔壁的动静道:“他们吃了这么多教训,以后应该不会作怪了吧?”
宋予墨没吱声。
谁知道呢!以后便是陌路了。
她又看向沈桂枝。
沈桂枝英气的脸庞显出几分落寞,眉目也不如前段时间那么有光彩,显然是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退。
说起来,她还欠沈桂枝一句对不起。
“桂枝,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只是想帮我而已。”宋予墨牵着沈桂枝的手,诚恳道歉。
她不想让自己闺蜜留下心理阴影。
沈桂枝一向大方爽朗,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她:“主意虽然是你出的,事儿却是我做的,这事儿咱俩都有份,谁都逃不脱!”
宋予墨见沈桂枝眼睛睁得溜圆,便也学着沈桂枝的模样瞪着她。
俩闺蜜大眼瞪小眼。
“噗呲!”
“嘻嘻!”
两人相继破功,都笑了起来。
“桂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