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的时间太长,两人手脚已经麻木,忙又去揉捏酸麻的全身,为逃跑做准备。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过了这一带,可算是要进城了,老子待会儿就要去窑子里泄泄火,里面那小娘们儿可太勾人了!”
“可不是吗王哥,我都不敢再瞧,生怕一个把持不住,爷还不扒了我的皮!”另一个更年轻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被换作王哥的男子又开口了:“你小子可别犯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动了他看上的人,咱两就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了。钱三,你自己找死可别拉上我!”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重。
钱三连连保证自己不动歪心思,又笑着说:“王哥,虽说那个长得美的我们沾不了,但是里面不还有一个吗?我见那个虽长得普通,但是腰是腰臀是臀的,身形看着还成,你说我们问爷讨要,他能把那娘们儿赏给我们吗?”
“哈哈哈,你小子的歪心思倒是不少,成,待会儿我们就去向爷讨要这小娘们儿,爷多半会同意的,到时哥哥让你先做新郎官……”
“谢王哥……”
……….
车厢里的宋予墨,听着外面两人连篇的荤话,气得脸色通红,一旁的沈金枝也是脸色惨白,正死死咬着布条。
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宋予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分析起当前的形势。
根据外面两人的对话来看,这件事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沈金枝完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而且,授意绑架她的人是个公子哥,她立刻想到了那天那个色眯眯的荣公子。
那人家住县城,刚才外面的两个人也说了,快到城里了,她们要想办法赶紧逃。
她悄悄把厚厚的帘子掀开一个角,外面全是杂草树木,完全没有其他行人的痕迹,这就有些不妙了。
若是平时的她,就算是撂倒那外面两个人,也是不在话下的,可惜自己现在全身无力,自保都很困难,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沈金枝。
要不等进了城再呼救?她迅速否决了这个想法,且不说这两人随时都会掀帘进来,那荣铮敢随便绑架良民,定然在城中有所依仗,一般的平民百姓也不敢帮她们呀!
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正想得出声,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她和沈金枝两个人一下被甩到了后面,头撞在了车板上,两人俱轻哼了一声,还好咬着布带,没有发出声响。
车一下子停了,那钱三的声音从车后传来过来:“王哥,车轱辘坏了。”
那王哥骂骂咧咧了一阵,这才说:“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钱三,你去旁边树林里寻几个木棒…….”
那钱三听了他的话‘嗯’了一声便跑远了,那王哥则留在了原地,对着那一侧的车轱辘敲打起来。
就是现在!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宋予墨悄悄掀开了前面帘子,把系着马匹与马车的绳子一一解开。
她没骑过马,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这是她们唯一的逃生机会!
绳子很快被她解开了,她慢慢爬到了马背上。
还好这马还算温顺,只是摆了下尾巴,并没有抗拒她的人。
她用手示意沈金枝过来,沈金枝也学着她刚刚的样子,慢慢爬了过来。
刚刚爬到了一半,马车猛然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