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沈金枝没说出口,箫云山和宋予墨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
箫云山长舒了口气,眼里的厉色也隐去了几分,轻轻靠在了椅背上。
“可以确定的是,吴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箫云山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档寂静的房间里。
宋予墨和沈金枝一下都懂了,沈杰也渐渐回过味来。
是啊,这镇上的牙行有五六家,当初也是随机挑了一个牙行买下的庄隐,应该不是吴良的谋算。
箫云山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需日后细细查证,于是便没说出口。
下楼的时候沈金枝下意识去柜台上看了一眼,装钱的抽屉似乎没什么异样,想了想还是拿钥匙打开了抽屉。
“予墨,”沈金枝急得眼泪都下来了:“银子丢了!”
宋予墨走到她面前,见抽屉里只剩下些碎银子,银票却是一张也无。
沈金枝清点了一番就更加难过了:“丢了500两银票,还有30几两的现银。”这可是酒楼自开张以来的所有收益,还有之前宋予墨放在账上的钱,全部都丢了。
“肯定是吴良,他肯定悄悄偷了你的钥匙,重新配了一把,他可真是费尽心机呀!”宋予墨咬牙切齿道,又有些清醒,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还好今天赚的钱她没放在柜台,要不然这一万两要是被偷了,她可得哭死。
“都怪我不小心……”沈金枝懊恼极了,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比吴良易容的事儿还要让她震惊生气。
沈二叔和沈二婶也是惴惴不安。
“这银子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日后小心些就成了,你也不要说什么由你来赔偿之类的傻话,庄隐是我招进来的,出了事儿也是我的责任。”
宋予墨又规劝了他们许久,一家人这才放下了心,没有再说赔偿的事儿。
安抚了他们,又提醒了沈杰主意门窗,两人就离开了酒楼。
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红叶房间的灯却是亮着的,热水也是烧好的,被她温在了灶上。
简单洗漱后,宋予墨躺在床上却是了无睡意。
箫云山还没进来,说是去安排吴良的事情,宋予墨便一直睁着眼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一更敲响的时候,箫云山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她的身旁。
宋予墨感觉到了床榻的陷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还没睡?”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7月夜晚宋予墨却是抖了一抖,缩进了丈夫的怀里。
箫云山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直扑她的口鼻,心好像也没这么慌了。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箫云山轻轻道:“别怕,没事儿的。”别的什么都没说。
宋予墨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庄隐的真实身份除了当日在场的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包括韩掌柜,只知道庄隐偷了主家的钱财然后逃跑了。
第二日,箫云山就拿着庄隐的卖身契去了县衙报案,酒楼的伙计除了骂几句庄隐狼心狗肺之类的话,其他的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