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阿灯，你与其在我身上费心思，倒不如拍一件给伯母好了，她肯定会很开心。”

拍卖进程过半，陶舒的瞌睡瘾犯了，昨晚拍戏熬到凌晨四点才收工，今天又早早的起来赶早戏。

到了此刻，陶舒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声音也低低的，没什么精神。

“你不舒服吗？”霍灯看到陶舒这服神情，有些担忧。

“不是，我这两天戏份比较多，睡眠严重不足。”说着，陶舒按了按太阳穴。

霍灯凑近去看，果然看到了粉底下掩盖不住的青黑。

霍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竟然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心疼的情绪。

原来除了薛琪，陶舒也能轻易调动起他的情绪。

后排的薛琪看到前面两人亲密的姿势，手指紧紧攥成了一团，一种名为不安和后悔的情绪蔓延开来。

霍嘉尧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胸前，只是视线却从来没有从陶舒的方向离开过。

他的眉毛挂了下来，乍一看更像19世纪的英国忧郁王子了。

霍嘉尧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最初陶舒只不过是他用来替代薛琪在霍灯心中位置的一颗棋子而已。

但是随着他越发深入的了解陶舒，就越被她的性格吸引。

陶舒的确是像外界描述时那样，有时天真活泼、有时热烈洒脱。

对待工作和训练时是绝对的一丝不苟——

在最初制定计划的时候，为了让陶舒更好的了解霍灯，霍嘉尧每周都会约陶舒去自己的公寓里上课。

他曾经看到过陶舒的剧本，也曾经跟陶舒对过戏。

霍嘉尧能发自内心的感受到陶舒对演艺以及歌唱事业的热爱。

最初，他们的话题仅限于霍灯和薛琪，以及计划。

但是慢慢的，他开始跟陶舒聊一些文学、哲学甚至是时政经济方面的内容。

他发现陶舒居然在思想上跟他有那么多的共鸣，这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欣喜。

直到——

“霍先生，我和霍灯的关系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每周的谈话我认为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那一瞬间，霍嘉尧感到月亮似乎不再温柔、山谷里的水仙花也迅速枯萎了。

“好的，那就如你所愿。”霍嘉尧听到自己对她说。

后来，他们很久没有再见面。

霍嘉尧以为自己可以迅速忘记生活中这个不期而遇的小惊喜。

直到午夜梦回之间，他放着她唱的歌，久久难眠。

手机上突然来了一条短信。

“霍先生，我和霍灯已经在一起了。嗯，还有一个小请求，是关于薛琪的。你能配合一下我吗？”

“什么？”

“我希望你能在特定的时间里把薛琪约出来，比如说吃饭、看电影这些。”

“理由呢。”

“这有利于计划的完成呀。保守估计，一年半以内我可以搞定。”

看着在霍灯面前言笑晏晏的陶舒，霍嘉尧露出了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