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马翰四人已是饥肠辘辘,特别是左迁的肚子早已是闹得不可开交了。司马翰便找了最大的一家饭馆“食为天”吃饭,饭馆生意热火异常,雅间全部被定了出去,只剩下楼上大堂里靠楼门的一张桌子。此刻已顾不了那么多,四人立刻上楼入座,点了一桌子上好的酒菜,放开手脚吃了起来,没有一点斯文的样子。
突然左迁停下了手中筷子。
“怎么,这菜不合你胃口?不合胃口再点。”司马翰说着,夹着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吃得正香。
“那边有个老乞丐再向小乞丐们散金子!他的速度好快,比我还快!”左迁望着街上出神。
“哦?”清寒也随着望去,果然有群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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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在抢着一些金灿灿的东西。百姓也跟着一起抢,有好几个打了起来。
高熙并不理会,只是一声不吭的吃饭。
“你怎么不看看?”
“回师父,虽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然而如果我大云仓廪丰实,衣食富足,百姓也不至于如此不知荣辱,为了几块金子大打出手。”高熙说着,无心再食,便放下碗筷,站在楼前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停地拍着栏杆,心事重重。
司马翰甚是欣慰的看着高熙,“熙儿啊,普天之下有四种人,为民者,为利者,为名者,为名利者,唯独少为民者,小到平头百姓,大到九天神仙皆是如此。若以沾利不算为民,若以沾名亦不算为民!为民者,不唯利图,不计名累,难呐!”
“师父,你算不算为民者?”
“不算!”
“那你算?”
“我只算为名者!为了一世清名!”
高熙吃惊的看着司马翰,清寒听得也甚是不解,“父侯向来以天下为重,为了大云子民可谓呕心沥血,为何自以为是为名者?”
“师父,在你心中可有真正为民者?”
“有!太相苏奎!”
“什么?”清寒,高熙听得目瞪口呆。
高熙以为师父会说是他的父皇嘉德帝,没想倒在师父心中被万民唾骂的太相竟然是为民者。
“苏奎!我恨不得剥他皮,咽他的肉!”高熙说着,重重地把手拍在栏杆上。
“熙儿,糊涂!”
“爹,奸相苏奎他多次陷害你,想置你于死地,你为何还这样夸赞他?”
“世人皆好清而厌浊,清不入浊,何以除浊?不敢入浊,怎谓至清?”
清寒听后若有所思,然而高熙却难以撇开对苏奎的成见。
“好一个‘清不入浊,何以清浊’,好一个‘不敢入浊,怎谓至清’”从雅间走出一着男子装束的女子,眉目甚是俊雅,浅笑半隐神韵,一边用折扇击掌,一边夸赞。
“那位公子为何对苏相如此恨之入骨?”女子笑着问道。
高熙也不理他。堂内食客一听有人在谈论苏相,便全都草草几筷了事,付了饭钱,匆匆离去。店小二在一旁又不好提醒他们不要谈论苏相,只得时不时干咳嗽几声。
清寒饭吃到一半,刚才闹哄哄的大堂鸦雀无声,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再往楼下看去,也是如此。店掌柜急得在楼下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他们,生怕捅出什么乱子来,楼上雅间可暗藏着全是苏家亲兵。
清寒觉得好生奇怪,便下楼问掌柜是何情况,这才得知,楼上同他们说话的主儿,乃是苏奎的私生女苏蕙蕙,刚从花雨国接回来。
清寒连忙上楼在司马翰耳旁细语几番,司马翰几人便立即称有事,匆忙离开。付钱的时候,才得只那女子已经替他们付了。
“先生,请留步,小女子苏蕙蕙听得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不知以后可否有缘再聆听先生教诲。”
“小姐言重了,老夫闲人一个,游无定所,有缘自会相见。”说罢司马翰便匆匆离开饭馆。
苏蕙蕙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内心莫名哀婉。雅间缓缓走出一位老者,垂手站在蕙赐身旁冷冷说道,“蕙儿,别沮丧,这就是命,你生在苏家,就得认命。为父朝中还有要事,楼下的那队肝胆卫就给你了,护你在萍水城周全。切记,你只需打听出《弥宙诀》下落即可,不可轻举妄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