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自己家门口之前,突然就发现了自己家的院门大开,顿时就以为还是遭贼的李忧连忙跑进了院子之后,结果就看见一个流着鼻涕,还在抽泣着的小男孩正坐在门槛上,背靠着上了锁的屋门,十分委屈地样子。
等看到了李忧之后,火烧屁股的一般站了起来,跑到了李忧的面前,一个前倾就倒在了李忧的怀中了。
李忧有些懵,当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时他也注意到小男孩的脸上出现了几处的淤青来,当小男孩伸出手尝试抱住李忧的时候,他也发现这手背上面竟然也是,而且还淡淡带着鞋印子。
小男孩用已经哭着有些沙哑的但是还带着稚嫩的嗓音言道:“李忧,走!进你屋子再说!”
李忧立马点头,但还是没有松开这个小家伙儿的束缚,拉着他去开了屋门,带着这小孩子就走了进去。
李忧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小男孩坐在李忧的木板床上面,听到李忧的猜测之后就立马点了点头,这脸上也是多了一层的委屈来,说道:“我今天在井口那边玩,一个不小心就踩了人家的鞋子。人家说那是他的新鞋踩不得,我还给道歉了呢,但是他们……”
李忧脸上的神色早就出现了变化,由晴转阴,由明变暗,沉声问道:“但是什么?”
这小男孩还说道:“但是他们说我是野种,说我娘就是放荡人家,不守妇道,可能我都不是我爹的亲儿子,然后我不服就和他们的解释起来,就被他们给打了一顿。”
李忧露出一丝的冷笑来,“不守妇道,放荡?”这可能都是他捡了一些好听让自己的听的,当时肯定还是有更加难听的,只不过没有和自己说罢了。但是就是凭着这个,李忧也能够听得出来这肯定不是那些人自己说的,肯定就是他们的爹娘说出口的,然后他们照猫画虎所学过来的词语。
李忧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小男孩的头上面,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表情来。
这孩子也是命苦,不过也算是比起李忧而言还要是好一些的,小男孩叫做武景阳,名字很是好听,据说当时他的爹也算是这些贫苦人家当中有文化的人了,但是无奈也是英年早逝了,在武景阳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只是剩下了武景阳和他娘亲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这些年以来,他娘自己一个人寡妇带着孩子,那风言风语自然是不少的,就算是李忧自己都是听到过不少的,往往那个时候,李忧总是想着替武景阳的娘亲来解释一番,但也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不过这些话那些人说也就算了,竟然这些孩子也说,李忧一听就很是愤怒了。
李忧冷声道:“都是谁说了婶子的坏话,还有谁打了你?”
武景阳说完话之后,看着此时面若冷霜的李忧,感觉和自己平时所见过的李忧很不一样,竟然会是让自己都感觉有些害怕,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之后,就如数家珍一般言道:“有那个叫做毕柏的,还有叫做钱忠的……”
李忧冷着脸点点头,这些人经常在一起玩他是知道的,而且比起武景阳而言虽然是大了几岁,但还是没有李忧大的,这些人的家境都还算是不错,起码都不会像是武景阳或者是李忧这般的贫苦。
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富贵的人家,当武景阳点出来了毕柏之后,李忧就知道是这群人了,他们当中毕柏算是小头头了,孩子王一般的角色,在这群人当中也是说一不二的。
李忧看着武景阳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然后就笑着说道:“你等着,我就去给你报仇去!”
武景阳睁大了眼睛,感觉有些惊讶,担心地说道:“李忧,你就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话,万一也被他们打了怎么办啊!他们人可多呢。”
李忧摆摆手,寒声道:“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你都被欺负了,那可就是不行的了,打了再说。实在不行就跑呗。”
一听到李忧说跑之后,武景阳就咧嘴一笑,好像这个脸上也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的。
李忧接下来就是让武景阳在自己家里面好好待着,现在如果他回家的话,肯定就是免不了会是让他娘骂一顿的,等到他这边完事之后亲自带着他回家,解释一番。
武景阳笑呵呵地答应了,说李忧对自己真好,如果自己娘亲能够嫁给李忧就好了,吓得李忧当时就离开了。
等到李忧走出来了屋门之后,就看见了戚子安又蹲在了墙头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此时即将就是要出门的李忧。
李忧扫了戚子安一眼之后,现在可是没有时间搭理他,径直作势就要出去。
“你小子就真的打算单枪匹马过去啊!”
李忧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人,转过头看过去,一脸的疑惑。
戚子安轻笑道:“这小子在来的时候可是火急火燎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看见他那一脸的淤青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就是被人欺负了,不然怎么能这样来找你呢?不过那边的人可是不少的,你李忧要是真的自己一个人直接去的话,你肯定是打不过的。”
李忧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戚子安昂起头来的,稍微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好像是因为蹲在墙头上面,有些麻了。然后就轻声地说道:“俗话说这猛虎也会怕群狼,双拳难敌四手,一人打一群人是个问题,但是单打独斗可就是他们不行的了。你李忧得发挥你自己的优势嘛,一个个教训过去,光脚的还怕人家穿鞋的吗?”
李忧对于戚子安所说的这些俗话不感兴趣,反正就是听明白了其中的一句话,那就是一个个教训过去,反正断然是不可能和人家那好几个人打的。
听过之后,李忧立马点头,然后就走出了门。
对于一些事情,李忧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半点都不会拖延的。
李忧从小就是对武景阳很好很好的,不然的话,武景阳也不会在屋子里面说出那样的话来,吓得李忧都不敢继续在屋子里面待了。
等到李忧离开了之后,武景阳偷偷摸摸地走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转过头看着墙头上面的戚子安正是在十分悠闲的磕着瓜子,有些眼馋,但是却没有说话,就是一直看着戚子安嗑瓜子。
最后戚子安就招了招手,示意让武景阳过来,然后就将自己的瓜子分出了一半给了武景阳,并且还言道:“你个臭小子,要是想吃直说就是了,也不知道说个话呢。”
武景阳磕着瓜子,然后笑呵呵地说道:“这不是不好意思嘛,李忧可是和我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戚子安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地说道:“咋回事?我都算是别人了?是你这么认为的,还是李忧这么认为的。”
武景阳顿时就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来,只能是低着头磕着瓜子。
戚子安立马就威胁道:“我可是告诉你啊,你要谨慎回答的,我可不会是给你第二次的机会,你要自己想好了再说!”
武景阳最后一琢磨,思考道:“都不是这么认为的,你刚才听错了。”
戚子安立马就露了出来笑容来,心情大好,随手就是把这剩下的瓜子全部都给了武景阳,然后就好奇地问道:“哎,小景阳,你认为这李忧出去打架,能打赢不?”
武景阳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然后十分相信地说道:“李忧出手,一个顶俩,肯定能打赢的。”
戚子安立马就渍渍道:“你小子还真是相信李忧啊,不过我看可不一样啊!要不然咱们打个赌?”
武景阳摇摇头,还来了一句,“我不像你,小孩子不赌不嫖。”
戚子安一脸黑线,这话是谁和他说得,难道也是李忧?这都教的孩子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