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这边疑虑渐深,沈府里的轩然苑中此时也是一片慌乱。
墨竹将沈宴背着,踏进卧房放到床上,脸上布满焦急之色。
他对身后的墨羽急声问道,“去找杜安了吗?”
“已经去找了,正在路上。”墨羽同样脸色凝重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沈宴。
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两人此时心急不已,在屋中烦躁的走来走去。
突然一个人打帘而进,两人连忙快步上前,看着来人一脸欣喜。
“杜安,快来看看主子。”
在外间世人眼中极具盛名的杜安此时脸上也是沉重之色,与他平日里淡然自若的神态丝毫不同。
他几步走到床前,看着沈宴腹部缠着的纱带扭头问墨竹二人,“你们替他包扎过了吗?”
“没有,我们见到主子时伤口已经处理了。”墨竹虽然疑惑却也不知伤口是哪里包扎的。
听此杜安也没有多问,手里匆忙的拿起剪刀将缠着的纱带剪开,对着身后说道,“去拿一瓶酒来。”
“再拿一根蜡烛。”
墨竹连忙出去准备,杜安手上动作没停,待纱带剪开露出伤口后,杜安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他拿在火上烧过的银针挑了些伤口处已经凝结成块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眼中的惊讶愈加深了。
杜安又伸手摸了摸沈宴的额头,察觉到是正常的温度,闭眼替沈宴把了把脉,杜安察觉到一股温顺的药意顺着血管在沈宴体内流动。
他又重新用了些药粉撒在伤口处,继续用纱带缠住,紧步走到桌前,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墨羽,“去我的药库中找到这些药,熬了端过来。”
“是。”
墨竹见此连忙问道,“主子怎么样了?”
杜安擦了擦手,“无甚大碍,之前替主子处理的人处理的极好,伤口没有感染,也没有发热,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就好那就好。”墨竹连声道。
回到府门前江夫人才出声将江芙唤醒,江芙迷迷糊糊的被竺涟扶进芙蓉居,就一头倒在床上继续睡去。
感觉到腹中饥饿江芙才醒过来,此时已经是未时了,竺涟见江芙醒来连忙将热着的膳食端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吃食江芙胃口大开,吃完漱口后江芙懒懒的坐在榻上。
竺涟看了看,发觉竺桢不在,这才出声问道,“小姐,沈公子是何时走的,”
“我也不知,我昨夜困极便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不见他的人影了。”江芙摇了摇头。
竺涟便没再多问,江芙又忍不住出了神,不知此时沈宴如何,回到沈府了吗,有没有继续发热。
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忧心沈宴的安危,江芙心里也一惊,却告知自己是因为沈宴曾经救过她一次,所以她才会如此。
沈宴此时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床边的几人,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为何都作出如此神情,咳咳……我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