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手上捧着的一份奏文,连声赞叹,眼中满是激动。
他略读了一遍,忍不住又重新从头到尾细细品读,越看心中讶色越深,文中的内容让他流连忘返。
皇上好不容易放下手中的奏文,抬头看着底下长身玉立的男子,声音中因为激动有一丝颤抖。
“这真的是你所作吗?”
沈宴微微颔首,示意正是如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皇上从堆满了奏折的书案后绕过来。
“沈贵妃说你才华横溢,称得上这大信第一人,我原以为是她夸大其词,今日见你所作文章,才知她所言不假。”
沈宴微微躬身,自谦道,“皇上谬赞,不过是在下拙见,当不得如此盛赞。”
皇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有些欣慰,“如若你这是拙见,那这大信恐怕无高见了。”
“不骄不躁,甚好。”
说罢皇上背着手慢慢踱步,思虑着该给沈宴哪一个官职更适当。
沈宴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淡然自若,丝毫没有寻常人见到一国之主的畏惧与忐忑。
忽然,皇上停下脚步,“朕封你个工部侍郎如何?明日便可去工部上任。”
沈宴面色丝毫未变,拱手道谢,“多谢皇上。”
皇上见他不卑不亢的神态,心中好感大增,他转身坐下,对着沈宴开口。
“虽说是个正四品的官职,但朕相信以你的才能无论在哪儿都能被察觉。”
“朕虽想封你个工部尚书,但朝中的那些老臣定会阻拦,朕赢不过他们。”
说到这里皇上脸上突然浮现出畏惧之色,他在位多年,早已了解那些老臣的手段。
沈宴温声开口,“无碍,我只是想谋个官职,无论是什么,定会竭力。”
所有人都丝毫没有察觉到,沈宴自进来后一直没有用过敬语。
待沈宴告辞离宫后,皇上忍不住又捧起那份奏文,感叹了一句,“真是后生可畏啊。”
沈宴呈上去的是一份治理水利的奏章,从民生,器械还有地势几个方面分别分析,将大信的所有地域都囊括在内。
之后他便宣工部尚书进宫,将奏文递给他,让他细细读来。
随着时间推移,工部尚书面上的神情同皇上如出一辙,读完后还回味无穷。
皇上不禁在心中感叹:看吧看吧,我就说没有人读过这篇奏文之后能无动于衷的。
他双眼发亮,看着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欣赏他的反应的皇上,连声发问。
“皇上,老臣能问这是谁所作吗?”
皇上傲娇的偏过头,“朕拿俸禄供着你们,却没有一人能作出如此佳文,朕的工部尚书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工部尚书佯装没有听懂皇上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一侧。
皇上见他无动于衷的态度,甚是无趣,这才开了口。
“朕已经将他封为工部侍郎了,隔日便来工部,你给朕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有一丁点儿闪失。”
工部尚书闻言欣喜不已,连忙谢恩,“多谢皇上!皇上此举圣明。”
皇上不耐烦的朝他摆了摆手,让他退出去,这种奉承话他听的多了。
“朕圣不圣明朕自己难道不知道?还要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