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睛中满是失望,他看着面上毫无温情的容衍,别过脸忍住心中的悲痛,容珺面色凝重,掩护着皇上进了殿内。
“父皇,你在殿中不要出来。”
说罢便冲了出去,拎起一把长剑,朝着叛兵的方向走去。
他与容衍两人隔空相望,目光交错间便是杀意,明明是亲兄弟,因为权利的缘由却不得不兵刃相对。
两方人马皆知如今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丝毫没有隐藏。
哀嚎声伴随着兵器的撞击声谱成一首哀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狰狞,仿佛永不知歇。
“哐”一声,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先前被掩盖在厮杀声中,如今门破之后,里面的人才知有其他人的到来。
容衍回过头,以为是谢府的救兵,但看到马身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目光顿时定住。
镇国候带着一众江家军冲了进来,他的马后好像还拖着一个人,容衍定睛一看,竟是羽林卫的首领。
容衍心中一慌,之前他在宫中的暗应明明穿消息给他,说皇上已经将镇国候的兵符收了回去,他如今怎么可能命令的动这些士兵。
而且谢皓也没有踪影,容衍的唇紧紧抿着,阴鸷的目光落在镇国候的身上。
镇国候并没有让他失望,高声喊道,“你的所谓救兵如今已经被拿下了,要些放弃吧。”
容衍目光一闪,虽然谢皓被擒是他没有料到的,但这并不是他的后招,如今箭在弦上,如若此时停手,后果还是一样的。
看着已经成夹击之势的局面,而且他带来的士兵如今明显体力消耗,落入下乘,也看到镇国候带兵前来,脸上更是惧色遍布。
容衍攥紧了拳头,看着后方紧紧盯着他的镇国候,以及前方握着长剑,时刻准备冲过来的容珺,突然闭上眸子。
等他睁开眼时,面上的狠厉已经消失不见,一双眸子如同墨一般黑沉,喃喃出声。
“这是你们逼我的。”
镇国候与容珺看到淡然自若的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些不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容衍的面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虽然不大,外观看着平平无奇,但在场所有人都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容珺看到那个玉瓶,眉头一皱,有些熟悉,却没有想到在哪儿见过它。
不过在潜意识中,有道声音在命令他让他去阻止容衍接下来的动作。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容衍伸出手,慢慢的拔掉玉瓶的塞子。
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瓶口喷出,似是极为兴奋,朝容衍的周边向外扩散,让人看着就心生不适。
很快的,容衍周围的人突然面色变得青黑,双目中布满了红血丝,似是十分痛苦,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
而处于中心的容衍却好似无事人一般,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倒下去,面上甚至露出一抹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