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宫门口后,沈宴丝毫没有下马的打算,夹紧马肚,直接冲了进去。
到严贵妃寝宫时,他翻身而下,一脚踹开大门,直接冲进了中间极尽奢华的宫殿。
“说!阿芙在哪儿?”
他拔出随身带的匕首,逼近正躺在软榻上歇息的严贵妃,目中杀意尽显。
严贵妃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尖,还有面色狰狞的沈宴,面上却是一片茫然。
“谁知晓她在哪儿,把匕首移开,你就是这样对你母妃的?”
沈宴呼吸粗重,匕首离严贵妃的脖颈愈加近了一分,又重复了一遍,“阿芙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晓,我没有动她。”
严贵妃丝毫没有畏惧,从榻上站起身来,沈宴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后退。
看着严贵妃不似作伪的神态,沈宴收回了匕首,“你最好不要骗我。”
严贵妃轻嗤一声,“我还不至于忘了承诺,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过不去,你还是早些找到吧,免得她命丧黄泉。”
听着她恶毒的话语,沈宴眸子猩红,却不敢耽搁,朝外离去。
他骑着马出了王宫,向严将军府上而去,一路上横冲直撞,丝毫没有顾忌。
到严将军府门口时,沈宴破门而入,严梧正眯着眼打瞌睡,见沈宴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连忙走了出来。
“太子这是?”
沈宴面容狠厉,厉声开口,“阿芙呢?”
“什么阿芙?”严梧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
“你们将阿芙带去哪儿了,严湘雯呢?给我滚出来!”
沈宴边说边往里面冲去,严梧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满是惊色,他深知江芙对沈宴的重要程度,如今她不见了,那沈宴岂不是……
严梧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跟着沈宴朝里走去,严颂之此时正在书房与幕僚议事,突然外面传来喧闹声。
他皱起眉头,朝外走去,便看见眸子血红,面无表情,看着极为瘆人的沈宴冲了过来。
他不由得一惊,上次他见沈宴如此还是在他奶娘死后,小小的沈宴也是如此。
“宴儿这是怎么了?”
沈宴盯着面前的严颂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将阿芙带去哪里了?”
他此时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满脑子都是阿芙不见了,心里的痛让他想毁了面前的一切。
严颂之面上同样是茫然,“我不知晓,怎么回事?”
沈宴不欲与他多言,直接开口问道,“严湘雯呢?”
严颂之一惊,“雯儿怎会知晓,宴儿你这不是在胡闹吗?”
沈宴丝毫不听他的话,朝着他记忆中严湘雯的住所而去,边走边喊。
严湘雯此时正坐在窗前绣嫁衣,听到沈宴的声音她先是一喜,转而面色突然惨白,握着绣针的手微微颤抖着。
此时沈宴已经闯了进来,丝毫没有顾这是女子的闺房。
沈宴来时抽了一把府中侍卫的长剑,此时正拿着它指着面前那个满是惊惶的女子,毫无怜惜,只余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