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我二人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还请你检验下我的成果。”
严梧看着手中的软剑,剑柄处磨损的厉害,因为长久使用有些锃亮。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抬头看着沈宴墨色的眼眸,似是要望进他的心里,低低地吐出一个字。
“好。”
听到他应声,沈宴走到江芙身边,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阿芙等我。”
说着便解下披风的系带,里面一身黑色劲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
江芙接过披风,将它搭在手臂上,踮起脚尖为他抚平了领口翘起的褶皱。
“小心点,别受伤,”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会心疼。”
沈宴面上顿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挪揄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为夫谨记。”
闻言江芙面上露出一抹羞红,注视着沈宴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在院子里站着的严梧面前站定。
“得罪了,严叔。”
严贵妃也站起身,踉跄几步,走到门口看着院中二人,江芙侧眼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加理会。
严梧颔首朝沈宴致意,双腿微屈,将软剑举于身前,目光紧紧盯着沈宴的动作。
沈宴从剑鞘里抽出剑,将剑鞘扔至一旁,银白的光映照着他紧抿的唇。
下一瞬,两人同时而动,向对方刺去,软剑宛如一条银蛇一般,灵动的穿梭在两人之间。
严梧将身子压低,躲过沈宴的惊险一剑,转而腰向左一扭,手肘击到了沈宴的背部。
严贵妃面上霎时浮出喜色,而江芙面上丝毫没有变化抱着披风静静注视眼前的一幕。
被击中的沈宴丝毫没有惊慌,他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利剑举于身前,作势向地面上站着的严梧刺去。
严梧连退几步,想躲开这横空一剑,可沈宴已经预料到了他的动作,稍稍用力将剑尖向前推进了几寸。
严梧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将头微微下仰,看着利剑从他面上贴过,挑起他额上的一缕黑发。
沈宴见没有刺中,也没有懊恼,落地后便出其不意的从左边发剑,准备打严梧个措手不及。
但严梧早已看到了他的动作,将内力全都聚集到左手上,他没有注意到,沈宴眼中微闪的目光。
正当严梧将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左边,沈宴突然手腕一转,剑身偏移,朝着下方而去。
而严梧丝毫没有预料到剑突然转向,向虚空中轰出一剑,凌厉的破空声格外明显。
他目光看向下方,一柄银白色的剑正抵在他的心口处,稍稍用力就会刺穿衣裳,刺入心口。
“严叔,这是阳春剑最后一式——惊龙。”沈宴没有收回剑,维持着这个动作看着严梧。
“当时你教我的时候说阳春剑正气,唯有惊龙不然,可正是你曾经瞧不起的这一式偏偏赢了你。”
严梧面上露出些苦涩,他将手里的剑松开,美眉目上染了些颓唐,似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我败了。”
而就在严梧被沈宴击中的那一刹那,严贵妃眼神一闪,摸出腰间藏着的匕首,朝着一旁的江芙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