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给沈老爷子弹一曲《霸王卸甲》,顾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以至于沈老爷子离开后,她一连几天都窝在家里练那首《霸王卸甲》。
其实对她来说,练琵琶曲也算是个乐子,不然她也找不到什么正事干,毕竟一个人逛街会显得更加的孤单。
午后,还在睡午觉的顾简忽然听到来福的几声吠叫。
穿上鞋子下楼的顾简一边揉着双眼一边喊着:“来福,怎么啦?怎么啦?”
只见客厅处蹲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见到摸着来福狗头的人时,顾简愣了一下,片刻回神喊道:“来福,你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沈岸辰听到声音,嘴角含笑,转身站直了身板看向楼梯处站着的顾简。
顾简跟他视线交汇。
这个跟自己同住屋檐好几个月的人,眉眼生得极好,眼睛漆黑,瞳仁深,似笑非笑盯着人瞧时,总是带着勾引的意味儿。
顾简僵直着身子盯着他,心跳陡然漏跳了一拍。
一瞬间好像有点明白学校里的女孩子们为他疯狂的原因,不说别的,就只这张脸,也够赏心悦目了。
没由来脑海中又腾起那日浴袍敞开被压着的情形,她心慌意乱地撇开脸。
“漂亮姐姐,哥哥给来福买了好多好吃的,来福它能听懂我们的话。”沈岸临眨巴眨巴着眼睛对顾简说:“来福也喜欢我哥哥!”
顾简:“……”
心里腹诽着来福:有奶便是娘,我看错你了,臭肥狗!
她稳定好了情绪,踏着散漫的步伐走近沈岸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们家小临临想念来福,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得顺顺弟弟的意。”
顾简冷着脸,“看完来福就走?”
沈岸辰直勾勾的盯着她,眉眼含笑,语气轻佻:“不然你还要我做什么?”
顾简:“……”
顾简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她不理他,径直走到沙发处坐下,看着沈岸临逗来福玩。
沈岸辰此时也坐在了沙发处,位置正是他上回过来时坐的。
安婶从厨房里端出几盆子水果,眼里闪着光的对沈岸辰说道:“沈少爷,您自己随意哈!”
顾简鼻头皱了皱,心想这安婶随意给人开门就算了,还端那么多水果招呼。一个个的手指头都往外掰,不痛吗?
沈岸辰倒是少有的礼貌带笑的跟安婶说了句谢谢。
待安婶往厨房方向走去后,沈岸辰借着起身拿葡萄的意思直接坐在了顾简身旁。
顾简指着他刚刚坐的位置,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坐那边的吗?跑过来做什么?”
“你知道的,我喜欢吃葡萄,葡萄在这边,我当然得坐这边,我懒得走动!”沈岸辰瞥了眼逗着来福玩的沈岸临,“而且,据我所知,狗不能吃葡萄,我得看着这盆葡萄,以免临临拿去给你家肥狗吃了。”
顾简无语的摘了几颗葡萄吃,睨着他说:“你是猪吗?不会把盆子挪过去?”
虽说被怼是猪有点气人,但想想本子里记录的:要多一些关心,让她觉得你很暖。
沈岸辰立马挤笑道:“挪过去你不是没得吃?”
咦?顾简蹙眉,这家伙怎么了?吃错药了?说话都改了个风格!
“你干什么?到底有何居心?”顾简睨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相求?”
沈岸辰舌尖抵着腮帮,滑了一下,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