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好，我马上过去，就过去。”

穆腾久久没有撂下电话。

他头脑风暴了几分钟，始终察觉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迟雨究竟怎么了，我又怎么了？

“你好，我是穆腾，那个迟雨。。。”

“哦，你稍等，喂，吴队吗，有个叫穆腾的来找迟雨。”

穆腾咽了口吐沫，愣愣地在冰凉的椅子上静坐。

“你就是穆腾？”

穆腾抬起头，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叼着根烟，眼神迷离又坚定，这男人吐出一口烟，正冷峻地望着他。

“是我，我是。”

“跟我来吧。”

穆腾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慢慢地跟在一个大哥哥后面。

“随便坐，我们找你来，只是简单跟你了解一下迟雨这个人。”

“你觉得她怎么样，作为男女朋友，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她人挺好的，关心我，也大方。”

穆腾微微地感觉审讯者在下意识地引导着某种问题的深入。

“平时，她有什么异常吗，比如，提到刘总，刘牧。”

刘牧？他不是迟雨的领导吗。

直接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没有啊，我们在一起她没有提过刘总。”

“刘总？你认识他？”

“是啊，我是我们公司的团高官，业务上有一些接触。”

“你和迟雨感情怎么样。”

“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

“这么说，3月21号的晚上你和她在一起？”

吴准突然一问，搞得穆腾一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在，在一起，应该在一起的，是我们在一起。”

“你确定吗，3月21日晚上22点，你人在哪。”

“我想想。”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在一起吗？”

“你让我想想，等一等，我可以看手机吗？”

手机真是个好东西，它能够把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只要你有心记录的，都留存下来。

3月21日，穆腾往前翻查着。

3月21日那天，他们刚刚吵架完。

22点钟？应该是和她在一起的。可那时候他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那些东西应该和警察讲吗？

“她确实跟我在一起，那个时间我们肯定是在一起的。”

“在一起干嘛？”

“干情侣应该干的事。”

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穆腾明显变得老练了。

“好，小伙子，你要对你所说过的话负责，你应该明白。”

“我们确实在一起啊。”

吴准盯着他，没有说话。

“好，你可以走了。”

“吴队，吴队，刘牧家的监控显示，有一个女人大概22点10分左右，匆匆忙忙地从她家走出来。”

“是谁？”

“叫田寸芳，迟雨的母亲。”

穆腾皱了皱眉头。

世界真是小，世界，也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