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安还没见过范旭泽生这么大的气:“师尊这话的意思是人为?”
抢过符纸的范旭泽当场就把符纸烧了个干净很嫌弃:“你看好小寒,她应该还没有跑远,我喂她吃了护心丹暂时没有什么事,等她醒了会有人送你们回去,如果我没有赶上你们,记得不管路上遇到谁拦车都别停,不然你妹妹小命难保听清楚了没有。”
“是师尊,弟子听清楚了。”苏铭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约约觉得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门外的香凝也是很紧张:“真的是她?她当真是活腻了?”
捏紧拳头的范旭泽眸子中有了杀意:“她是找死!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香凝看向里面摸了摸他的胳膊:“先别生气眼下是抓到她,赶紧的,不然就真找不到了。”
苏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陆勋让洛尘先回魔族自己选择留下来陪他们,苏铭安心里难受的很巴不得是自己吐血自己痛苦。
睁开眼睛的苏寒受了刺激抓着苏铭安的胳膊就不肯放手睁着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在陆勋看来她这样子简直无辜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想掐死我的哥哥,她说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活着,她想杀了我,她想杀了我,哥哥我好怕,她好吓人,她是鬼吗?”苏寒蜷缩在苏铭安怀中不肯露出头来。
抱着她的苏铭安轻声安慰:“不要紧了,没事了师尊去抓她了,别怕了哈,哥哥在。”
哭起来的苏寒委屈极了:“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浑身都好疼。”
陆勋想给她把把脉看看哪里不对,苏寒紧惕的钻进苏铭安怀中不让他碰:“别过来!”
“你别介意啊,小寒她只是害怕。”无奈的苏铭安心疼的不得了。
九月走进来行礼说:“世子殿下马车已经候在外面了,二爷说了马车一到即刻启程,不能耽误的,公主殿下得回去了。”
给苏寒披上斗篷的苏铭安实在是顾不上陆勋怎么搞了:“你该如何?”
毫不犹豫的陆勋脱口而出:“我送你们回到王城之后就走,赶紧的。”
实属无奈苏铭安抱起床上的苏寒将她捂的严严实实与陆勋一同下楼上了马车,九月和一个驾马车的小厮坐在外面守着。
马车里的气氛很紧张,苏铭安怀中躺着的苏寒情况并不是很好,陆勋趁她昏睡时把了一脉就感受到她身体里有一股很重的怨气:“铭安,她身体里有怨气不是她的,范郡王用护心丹护着她的心脉阻挡着这股怨气,可是怨气不除难以复原也会损害她身体。”
“好我知道了多谢你。”给苏寒擦着额头冷汗的苏铭安其实不用他说早都发觉了。
陆勋还要说什么时马车停下了,九月不悦的盯着马路中间躺着的老太太,她的腿断了还淌着血甚是触目惊心的吓人:“婆婆快点让开吧,车上的贵人婆婆得罪不起。”
老太太捂着腿痛苦的呻吟:“老身也想走只是这腿被压断了实在走不了,还请行行好能否载老身一程。”
苏铭安看马车停了奇怪的询问:“九月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个老婆婆腿被什么东西压断了还淌着血想让世子殿下载一程。”九月捂捂鼻子一阵反胃给强忍下去了。
苏铭安想起身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按住他胳膊的陆勋摇着头严肃的说:“你忘记范郡王交代的?不管路上遇到什么人拦车都不要停的,你现在还想心软载她?范郡王说了要是载了不该载的人你妹妹小命难保。”
就在苏铭安犹豫之时一条铁链猛的从外面飞进了车里缠绕住苏寒的脖子给拽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看清的九月几乎是拼着本能反应想要拽住苏寒的胳膊:“公主殿下!”
“小寒!”
“苏寒公主!”
两人同时从马车里跑出来,只见刚才还走不动道的老太太一手掐着苏寒的脖子一手握着铁链阴森森的笑着:“这张脸真好看,要不是这张脸我也不会沦落至此的。”
被掐住脖子的苏寒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双手去扯她的手喘不上气,一张小脸憋的通红:“放开我....你放开....”
心疼妹妹的苏铭安顿时被气的发抖:“你是什么人快点放了我妹妹,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老太太收回铁链抚摸着她的脸发出咯咯的笑声难听的很:“知道,她是瑞王之女,尊贵的很不然也不会抢走我的心上人,就是她的这张脸和她的身份才让我被抛弃。”
陆勋皱起了眉头似乎是起了疑心,挣扎之中苏寒扯下了她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原本也算的上清秀但现在多了几道疤痕的脸,苏铭安和苏寒几乎是都呆住了。
“是你?秦墨?”苏寒咳嗽着快无法呼吸了。
哈哈大笑的秦墨死死的掐着她脖子力气大的惊人:“要不是你伯爷会抛弃我吗?是你抢走了伯爷他最爱的人是我!苏寒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我的这张脸拜你所赐,我变成这样也是你!不过也让我因祸得福变得这样强大了,你总是装的一副无辜的嘴脸给谁看,恶心的贱人!”
伺机找着破绽的陆勋没有理会那个疯子,苏铭安心急如焚又不敢靠近:“你疯了?顾离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你,一直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秦墨恶狠狠的瞪了苏铭安一眼:“你闭嘴无非是我这张脸没她好看,身份也卑微,我要把她的皮扒下来让她也尝尝我受过的苦!”
苏寒意识渐渐的模糊不清了:“哥哥.....”
“出剑!”天空中一句好听的男声传入几人耳里苏寒也听到了,按着指示唤出剑捅进了秦墨的小腹,吃痛的秦墨一松手陆勋眼疾手快的飞过去搂住她的腰接住她落到苏铭安身边。
几张符纸从天而降包围住秦墨,金光四射把秦墨死死的拦住,尖叫起来的秦墨已经变成了半神半鬼被符纸一照身上流出脓血发出恶臭,跪在地上的秦墨抱着脑袋叫的极其惨烈。
范旭泽和香凝御剑从天而降:“不是说了不许停车的吗?还好及时。”
陆勋还抱着快要昏迷的苏寒:“最要紧的是人没事就好,铭安给你。”接过他怀中苏寒的苏铭安一阵愧疚和自责:“师尊说的是,都怪弟子没有听师尊的话,只是秦墨不是失踪了吗?怎会变成这样子?”
香凝握着剑并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二爷直接就地杀了吧,还需要带回去吗?”
“打散她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范旭泽冷漠的扔出这么一句话,正和香凝的意愿,她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剑上逼近秦墨。
跪坐在地上的秦墨自知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居然不顾疼痛笑的痴狂:“苏铭寒,我诅咒你生生世世被挚爱所弃,永远得不到真心一辈子陷入猜忌怀疑和背叛!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头疼欲裂的苏寒揪着苏铭安的衣领:“不要杀她,你说什么?秦墨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固执跳下来的苏寒撑着虚弱的身体不可思议的俯视着符纸包围的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