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本来关系不错吧,有些事情一直都由你们来进行,说实话你们有条件作出有利自己的决定,而不顾我……们的安危。”她站起来,说得慷慨激昂又确实跟我们息息相关,但我怎么就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话。
“所以我提议,你们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们其他人轮流监督。怎么样?除了吴夏光,因为他和你们的关系也很紧密。”她终于发言完毕,我大大呼出一口气。
手臂被旁边的焦明碰了一下,我只好低头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
“你说的不错,我觉得可行,只是我们3个也容易形成思维固化,有不同想法的也不错。”白冼转了两圈手中的笔,用笔头敲击了桌子两下在他的笔记本中记了下来,“余薇薇你有什么意见吗?”
白冼突然开口点名问我,一时间,别人都看向我。
看来我的表情管理还十分不到位。
他那一双大眼看着我,我却不敢看他:“没……没什么,我也赞同。”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不信,毕竟我的刚才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并不想听你废话”。
尽管她说得也没什么问题。
我这个人一向有这种毛病,被人要是触了我的雷点,我可能就永远把他/她排除在可交往名单以外,甚至对方喝个水我都觉得碍眼。
这种情况大概从小学就有了,因为曾经我翻看到过小学老师给我的评价:“希望你心胸开阔一点。”
这不就是隐晦地说我太小气了吗?这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是挺小气。
“那我们排个班吧。”吴夏光笑嘻嘻地拿出张纸来,在纸的顶端罗列了三个人的名字,然后在下面画上多条横杠,要剩下的每个人纵向罗列出自己的名字,“按顺序参与,参加一次画一笔写‘正’字。”
这个提议大家也都没有意见,于是都照做了。
我排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说不定在轮到我之前计划就制定好了。不是我不出力,而是我对逃生什么的确实提不出建议。那三个人不管在行动力还是思考能力方面都比我强。现在的我只需要按照他们所说的去锻炼身体,保证在遭遇丧尸的时候能活命,不拖后腿。
人果然是互相影响的,一开始或许我的求生欲还不是那么特别强烈,但我现在好像越来越不想这么快死去。
再轮到我值班的时候,王悦只是“哼”了一声,自己走向了露台。我:“???。”
当我走下楼,吴夏光依然还是趴在窗边。今晚有月亮,月光安静地洒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活像日剧中忧郁的男主角。不过自然帅不过3秒!他冲我招招手,脸上满是笑意。
“怎么了?笑成这样。”跟这个人呆久了我跟他开始熟络起来。
这个人很会察言观色,会跟人保持在对方觉得舒适的距离之中,同时见识广泛,也很会活跃气氛,就算是值班也不会觉得完全无聊。
总结起来就是:跟他相处很舒服。
虽然我们没有无话不谈,但已经不至于像最开始一般尴尬和严肃。
他说过度的焦虑是逃生的一大忌讳。我问他谁说的,他说是他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好的我信了。
但奇怪的是,接连几次值班,王悦都拒绝下楼并对我说:“你自己下去。”之前不是嘲讽我老和吴夏光独处吗?怎么跟他值一次班就改变了,还直推我下楼去。
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把王悦怎么了?她开始不是老觉得我和你值班太多了,怎么现在都拒绝下楼了?”
我用手肘碰碰他的胳膊,他却一拳朝我袭来,一阵风后,打在我的耳边的沙发上。我忍不住惊呼一声,被他捂住了嘴,然后他又举起手准备打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然后一个翻滚滚出他的击打范围站起来跳到沙发背后,弓起背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危险的人!
现在已经入秋,夜晚的温度明显比之前要低。我不由得打了个颤。
就在我思绪即将开始飘远的时候,他一步蹬上沙发向我扑来。我侧过身,挡过正面攻击,一拳砸在他的胳膊上。他却一个灵活的转身抓住我的手臂向他的方向扯去。于是我直冲他撞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随着一声轻笑,不熟悉的温度蔓延开来,我一时间感到不知所措。
正要挣扎,他却先一步放开我开始自顾自讲起来:“躲避方面学得不错,还可以再灵活点,问题在于攻击力量不足,套路不够多。对付丧尸主要是靠蛮力,但是有时候我们对付的不止是丧尸。”
“你是发现这里有人有问题吗?”我压低声音,朝黑洞洞的楼梯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