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针对是什么?我不明白我哪儿惹到他了。
“明天会带我们去给我们安排的住所的,到时候到底怎么样看情况吧。而且说是明天也会给我们安排工作。今天奔波很久了,大家先铺好床休息。”他拍手示意我们散开收拾。
我欲言又止站在原地不动。没想到白冼却大大方方地把我拉到门边指了指地上:“今天我们就在这休息。”
“休息?我们不是看门吗?”此时我也有些疑惑。
他“噗嗤”一声,笑容在脸上展开说:“看门也要休息呀,现在相当于在基地里没有在那边房子那么紧张。”
“那直接睡不就好了?”听了我的疑问,他摇摇头:“防还是要防的。”随后将我一直抱着的睡袋接过去在地上铺好。
于是我脑子里又产生了十万个“为什么”。他不是一向对我“拔苗助长”,生怕我拖后腿吗?他忙活完以后对上了我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不明所以地一笑,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酒窝。
啥玩意!
我觉得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恐了。
“就是不躺着睡而已,坐着浅睡可以。”他轻声解释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坐下来把要换的衣服拿出来,思考半晌以后又把东西塞回去。只有把整个包带着,才能放心得下来。
“浴室很小,就放这儿吧。难不成你还带着金银珠宝?”他明显是在调侃,要是我带了什么值钱玩意,说不定在进入雾城的时候就要被搜走了。听了他的话,我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要换的衣服翻了出来裹成一包抱在怀里。
毕竟内衣什么的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就是男女混住的不便之处。
看着他们一个个去洗漱,我靠在门边的墙上发呆。白冼则将门窗都又检查了一遍才回到我旁边——他的位置坐下。这门也不是完全密封的,总有些风从缝里钻进屋,我看他抖了又抖,于是没忍住主动对他说:“我觉得你加件衣服?”
他摇摇头把他的口袋给我看,除了一些必用品和武器就再无其他:“我都挂衣柜里了,以为能撑到我们有计划地离开那里。”
“那怎么办?你裹紧点?要我拿件衣服给你披上吗?”我说着就又要翻自己的包。他探过身子伸手按住我的手。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我的手背上,我连忙把手挪开。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有些尴尬无语。
他撤回身子,伸手捏了捏睡袋,假咳两声才说:“不用了,太暖和了睡得好。”
“你们在聊什么?余薇薇下一个去洗漱吧。”吴夏阳朝我们走过来,蹲在白冼面前对我说道,“我先帮你看着。”
我点点头,觉得哪里奇怪,后来洗脸的时候才想到,那个时间段大家都还醒着,他其实不用帮我看啊,明显就是在打发我走。
我冲了个头,但用的时间很少。我后面还排着好几个人,即便是想要享受被水冲刷干净的愉悦,也匆匆结束了它。都说洗澡的时候是个人演唱会的时候,但对于我来说它却是幻灯片。
在我面前的死亡画面在我因为水而变得清醒的时候,在我脑子里显得越更清楚。我使劲按摩酸胀的头皮,终于得到舒缓,不过可能灯光被调暗的缘故,眼皮开始打起架来。
“别睡死了,你还有任务。”这时白冼突然严肃命令道。我没有回答他,但在心里“哦”了一声,是谁刚才说可以浅眠,只要有事听得到,反应得过来就行的。
我又抬起手按摩头皮,再按摩脖子和肩膀。开车这么久,肩颈和腰都是重灾区。正准备再继续按几下的时候,一双手按到我的右肩上。原来是吴夏光趁着我专注在酸胀的脖子上的时候移动到我旁边,他划动手指到我的肩颈处,不轻不重地捏起来。
虽然一开始浑身都僵硬了,但他的温柔让我渐渐放松下来。看我有些享受,吴夏光伸手掰动我的身子让我换了个方向,然后他整个人蹲在我身后帮我按起来。正当我觉得困意再次来袭的时候他却不要脸皮地凑过来要我帮他按。
他确实也忙碌了一天了。这么想着,我干脆让他坐下,自己从睡袋里爬出来帮他按起来。
“轻点,重了。”他反复喊了好几次才安静下来,看起来是舒适了。“你可真会享受,我手指累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然后指着他的睡袋。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洗漱完回来的白冼,嬉皮笑脸地回去了,离我不远。房间够大,男生挤在一块,女生挤在一块,中间是沙发,而我和白冼像门神一样,在门后一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