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姑娘看上吴医生了?”跟我搭话的是躺隔壁床的阿姨,她说完这话之后隔壁几个床的人都转头过来看我,我慌忙摇头:“我……不是……”
“害什么羞啊,吴医生在这儿挺受欢迎的。你们之前认识?我看他对你特别亲***时那些姑娘怎么示好也没见他这么照顾。”说完还跟旁边床的阿姨互换眼神,然后一齐点头。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平时怎么对我们以外的人:“唉,阿姨,我们就是本来认识……”话音未落就被打断:“那不是更好?可抓紧吧!”
古往今来,不管生在什么时代。阿姨们最喜欢的活动果然还是说媒吗?我这么想着,吴夏光就走了进来。阿姨们立马噤声,还冲我眨眼。
“这么快就聊上了?在说什么呢?”他信步走来,递给我几张纸。
“说你帅。”我没有抬头就说,接过纸,是工作岗位申请表。“你……”真让我来扫地啊?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堵回去:“你就考虑考虑。”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申请表纠结起来,其实在学校工作挺好的,就是暂时可能怕单手洗菜洗不干净?但是到医院来更没什么会做的,单手能做的只有扫地吧,护工工作暂时也做不了。
哎,挣口饭吃不容易啊。从前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糊口做现在的工作。英语伴我一生,看来是做不到了。
“哎。”待他离开病房以后,我又叹了口气。旁边阿姨立马偏过头来问:“是什么?难道是结婚申请?”我摇摇头,没开口。
“不过姑娘你怎么受伤的,手这样了,脸上也有伤。”她应该是仔细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提出,“难道……家暴?”
“不是!”谁跟那个神经病是一家的?说起来就火,他要是我一家的那我可能是眼瞎脑残,跟那个恶心的东西一家还不如被那丧尸吃了。
但阿姨好像理解错了,立马来劝我:“小姑娘啊,这结婚呢,要看人,如果原来那个人不好就换一个。你看吴医生对你多好?不如离了婚跟吴医生在一起。”这话说的,我一口老血就要闷出来,刚要反驳,只见吴夏光又走了进来,我只好闭了嘴。
他却一边观察他那个病人的病情一边搭上腔:“阿姨,我和她啊,我们心里有数,您就别担心我们了。还有,她还没有结婚,只是遇到了个疯子。”听完他平静地说完,旁边阿姨似乎还想说什么,无奈给我弄骨头的医生进来问我情况了,只得闭嘴。
可我看见他说到后面,脸色越发冷。
“你这两天就住在这里,等病好了每天晚上除了夜巡到这里来做工一个月,吃住就在这里。”我点点头,明白这就是相当于收费了。不过住两天抵一个月,不知道到底是谁赚了。
我其实已经有些想回居住所了,这一会儿就被念叨得头疼,要忍两天我觉得我要疯,一直装睡也行不通。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白冼和lucy来看我了。lucy把病床之间的隔布拉上,两个人就坐在我床边问起我病情来。看样子罗文寒他们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过其他人了,至少白冼和lucy是知道了。
把今天的情况说了半天,我突然想起这事的源头,于是降低了声音问:“陈萌梦怎么样了?”lucy立马和白冼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怎么样?”我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
“不太好。”lucy把声音控制得更小,几乎贴到我耳朵上说,“她怀孕了。”
“卧槽”脱口而出,意识到在老板,至少是前老板面前这么说话不太好,我立马捂住嘴。“行了。”没想到白冼笑了出来。
老板变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高冷霸道总裁人设,但也不是随时笑得像小孩儿的这种类型。
“怎么?”他见我没有动作开口问道。“老板,你以前是为了树立威信在我们面前笑得不多吗?”我在他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问出口。
只见lucy在旁边低头笑起来,让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不然怎么管理企业,老板是不能和员工一起嘻嘻哈哈的。”我认同地点点头又接着问:“那你怎么现在开始释放天性了?”
他倒是回答得正儿八经:“因为我们之间现在没有上级和下属的关系。”想想也是,我们现在都是打工人。“不过万一哪天又要跑……”我刚说出口就被lucy打断了:“说什么呢。”不过那之后我们都沉默了一阵,看来大家都知道现在这种生活可能不会太长久。
“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其他人来。”白冼看了看手表抬头跟我说。
“好……哎,不用了,我大概后天就能回去了,况且这儿有人照应,没关系的。”突然想起我也住不长久还是觉得不要太麻烦人了,“你们回去跟他们说我还好就成,手残了脑没残。”
刚才的谈话过后,我觉得应该对白冼有些改变,他都先改变了,总不能一直以对付领导的方式对他,所以随口就皮了起来。
“行了,知道了。”他站起来,用手指点了我的额头。然后我就看到lucy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流转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