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白淑跑着跑着就撞到人了,结果人家一动不动毫发无损地站在那,她自己却摔在地上。“姑娘,你没事吧”那人赶忙上前扶她,可当两人四目相对时都愣住了,“白淑,姑娘”余煜城结结巴巴地说道。“大胆,公主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后面的锦华追了过来。“锦华,不得无礼。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将军。”白淑呵斥道。“将军,婢子无状,见谅见谅。”白淑将锦华护在身后。“哪里,臣不知你就是公主,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海涵。”余煜城作揖行礼,心想原来她就是元乐公主。“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在余煜城身后的舒姑姑问白淑。“麋棠有事找父皇,我”还没说完就被舒姑姑打断了“公主,你且先回去,娘娘与将军还有事要谈,迟些老奴再去公主阁中。”就这样,就剩下白淑和锦华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凤仪宫中,余煜城对皇后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这孩子行什么礼啊,快起来。”皇后连忙拉起余煜城,“你自小就在我阿兄身边,你就把我当你姑姑一样,知道吗?”其实从在御书房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想,刚刚在花园时看到白淑就证实了,恐怕当子侄是假,做女婿为真吧。说实话,他今天确实带了婚书过来,只不过他是来退婚的,但没想到白淑就是元乐公主。他摸了摸藏在胸前的婚书。“娘娘,师父在边境挺好的,您不必担心。这次已将胡韩击败,再过些时日,师父就会带着胡韩王的求和书进京。战事告一段落,他在也可在京中多待上一段时间。”余煜城并没有点破,也不再打算说出退婚之事。“阿兄没事那自然是好的。”皇后反应过来余煜城还是站着的,连忙招呼他坐下。两人聊得越发的熟络。“本宫喜欢你,做本宫的女婿吧。”皇后突然插一句话进来,听得余煜城是一愣一愣的。
“什么?你昨日在何处遇刺?”下完早朝的皇上被霍麋棠拦在回宫中的路上,白淑跟她说一定要说的声情并茂,身如其境。“昨日一早在青雀街就有刺客追着,当时闹出好大的动静,您若是不信大可找街边的铺主一问。”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霍麋棠,说道“你的武功可不差,那刺客是什么人?连你也中了招?”霍麋棠暗喜,果然知父莫若女,连皇上在想什么白淑都料得到。“臣女虽有武功傍身,但那可是刺客,还是在京都的刺客。没有点真功夫哪敢行刺啊?臣女在他手中可没讨着好,不然为何不立即禀报?”“真功夫?敢行刺麋棠郡主的人,怕的不是真功夫吧?”皇上说着,心里倒猜出七七八八,在京都谁不知霍麋棠是霍家武功的传人?敢行刺她的人,要么是武功在她之上要么就是。“皇上,你的意思是有人将我认错?就是说那刺客要杀的不是我?那他要杀谁呢?”霍麋棠步步为营,她看见皇上眼睛动了动,知道白淑的计划就要完成第一步了。“你被刺杀的事,皇后可知晓?”“哪能让我姑姑知道啊?她可听不得这些。”霍麋棠小声说着。
凤仪宫中,“皇后,此事你怎么看?”皇上与霍麋棠来到了凤仪宫,顺便把白淑也叫到殿前。余煜城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环顾四周后,说道“皇上,臣在此多有不便,就先行退下了”“倒是不急,余将军来都来了,且先坐着,朕还有事同你说。”“是”余煜城应下,想是刚刚皇后之言被皇上听了去,才会把公主也叫来的吧。“元乐,麋棠你俩转过身去。”皇后开口说道,心里琢磨着被刺杀的不是元乐才对吗?怎么这会变成了麋棠?这俩孩子是傻的吗?麋棠怎么会被刺杀嘛。“皇上您看,元乐与麋棠身形相似,若是二人不说话不做动作,臣妾也分不清谁是谁了”这话还不明显吗?杀手要的是元乐的命!“这么说来,那刺客是把麋棠当做元乐了?”皇上看向皇后,目光扫过余煜城。此时余煜城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多半是公主想让皇上清查青雀街刺杀一案,但又怕他知道她去过那里。他看向白淑,同样的,白淑也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是她的意料之外。“臣妾也是这么一说,毕竟跟她们年纪,身形相仿的也有很多,不是吗?”皇后是最了解皇上的,他那句话更多的是试探,因为她知道皇上最不能容忍的是欺骗和利用。“你说的对,可,青雀街刺杀为何京都巡抚使不曾上报?京都衙门为何不去清查?”皇上问道。“这个臣妾就不清楚了。但是皇上,不管这刺客要杀的是不是麋棠,这在天子脚下就做出这样的事,确实是不应该。而且,我阿兄就只有麋棠这一个女儿,也亏这丫头命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让他可怎么活啊?”皇后字字诛心,句句说到要害。“查,余将军,这件案子交由你全权负责,要什么人做什么事,你尽管调。”皇上对他说道,“查清此案,朕就不罚你私自回京。”“谢陛下”余煜城领旨。
余煜城出了宫,就被一个侍卫拦住,他是蔺王的护卫陆通。“公子,我家王爷请你过去。”余煜城也是在京都混过一段日子的,他是丞相嫡孙,幼时也是经常去宫中玩的。要说他与嫡公主白淑不熟也正常,毕竟两人相差六七岁,在双方父母为他们定婚时,白淑还是刚下地的小娃娃,余煜城那时早就开始习武弄墨了。而且自从余将军受伤,余夫人失踪之后,余煜城便一直随霍国公出征了。但蔺王白鼎轩却是余煜城在京都的旧友,二人自小就相识。刚会到京都,蔺王便得到消息,余煜城眼神暗了下来,但只是一瞬的功夫他又恢复原来那般不说话也不点头。“公子?蔺王还在等我们呢”陆通提醒他。“不了,我刚从皇宫出来,此时见你家王爷,怕是有所不妥。”看看,说得情真意切,让人毫无反驳之力。陆通只好离开。在边境待了那么久,连生死都看透了,更何况是人心。皇上老了,皇子大了,人心变了。余煜城摇摇头就离开了。
“余煜城就说了这么一句?”正在和人下棋的蔺王拿着棋子反过身问道。“对,余将军只说了这一句”陆通低着头回答。“这一句便够了。王爷,余将军并没有打算接你的橄榄枝”与蔺王下棋的男子说道,他就是棋通天邹子靖。此人善长下棋更善布局。“那先生觉得我该如何?”蔺王问道。“不急,余煜城不选你自然也不会选择昭王。余相是多狡猾的人,他怎么会在这么早就选下阵营?”“可是先生,没有余相的帮助,本王很难与昭王相抗衡。你知道的,现在整个飞鱼联都在昭王手中,就连京都的三书六部都有支持昭王的。”蔺王对邹子靖说道。“所以才叫王爷别急,昭王越是手握重权,越容易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而王爷你要比他更谦卑更和善,这样那些大臣的心就会朝你这边靠拢。至于余家那边,余煜城既然已经插手青雀街刺杀一案,那么就必然会卷进来。”由此看来,青雀街刺杀案还有昭王会友之事都在邹子靖的棋局中。“先生,你怎知父皇会让余煜城查此案?或者说余煜城提前回京也是你安排的?”蔺王疑心问道。“王爷恕罪,小的自作主专。未向你禀报。”“先生请起,你本就是为我谋划。何罪之有?”“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