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作短暂的停留后,张重恩从几个朋友哪里借到了12万,9月初他重新回到了绍市东华。
他一分不剩地把这些钱都投到了期货账户里,指望这次的进入,不仅仅能够赚回来上次亏损的5万,并且有好的收成。
回到东华时,依然没见胖哥,耳边少了一曲江南小调的旋律。更让人难受的是,另外一边的黄酒龙总也不见人影,前台的美女偷偷的告诉他,龙总在他回老家这时间段里,也爆仓了。
这让张重恩更加的小心翼翼。
其实,不管他如何的小心翼翼,市场还是会按照它特有的方式走着。
而他呢,从波浪到江恩,再到道氏。他把能学的,都过了一遍。但一个事实让他颓败,账户资金在减少。
这时,是张重恩进入期货市场的半年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这个玩金游戏的菜鸟。
凡是菜鸟必须要经历过的所有问题,他在这个时期统统地都经历了一遍。
他的亏损,是因为自己的随意下手,大都临时起意下单。所谓的下单,根本不考虑时机的选择。
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入市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市。他不知道怎么赚的,也不知道怎么亏的。
下单后,出现了小部分的浮动亏损,在市场趋势向下的走势中,我不断地加仓,以摊薄成本。结果,亏损在原有小部分的基础上,快速形成巨大亏损。
这样的亏损,又让他产生无比的恐惧。在他最无法去承受时,斩仓了。
就在张重恩斩仓的几分钟内,行情像是给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迅速地高高扬起。
总算有一波行情被自己做着了,他以为自己的判断非常正确,又由于急着想扳回上一次的损失,重仓做市。
就在他贪婪地想得到时,行情开始调整了。
而调整的力度远远大于他的入市点。
也总算有一次像样的盈利了,他马上开始想象后面的财富会滚滚而来。
这样的渴望,完全超过了不切实际的期望值。长久地把头寸抱着不放,根本不在意早已出现了的危险信号。
行情开始吃了他的头寸,让他空欢喜一场,加悔恨。
在浮亏出现后,本来做即日的单子,他开始幻想着它重新回来,不用止损了。任意它走下去。
好家伙,在张重恩耐心等待下,行情却朝着他相反的方向越来越远,完全是大江东去。
而他的亏损也跟着越来越大。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出现这样一种甚至几种后,心态完全地被搞乱。
这个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张重恩开始负气操作。频繁地,不停地下单。他出现了操作失控现象,资金账户就在那一时刻,也不停地创出新低。
让的交易彻底地变形了。
后来直接地导致了一种严重的想赢怕输的心理。
应该拿的单子拿不住,不应该拿的单子却死死拿着。应该进的单子,迟迟地不敢进去。
所有的这些,不只是他,都是这个市场中菜鸟必然要经历的。
无一例外。
2011年底,经过这些操作的洗礼,张重恩从老家借来的12万也被清洗得所剩无几。
到春节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时,我被第三次地踢出这个市场。
……
2012年的春节,张重恩是在绍市底下一个安辰古镇里过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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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小镇,是绍市往西北方向不到30公里的一座完整的明清古镇。虽然它与张重恩早先呆过的西亭小镇非常相似,但其建筑风格完全传承了典型的江南水乡特色,依河而建,古朴典雅。
冬日的安辰,飘着雨丝,透过细密的雨帘,隐隐约约能看到不远处的一片白墙黑瓦。那情致,如同一幅水墨画。
在这样的古镇里呆着,倒让人忘记掉年前期货市场中的磅礴,完全融和在安宁之中。
张重恩就住在避风港客家。避风港,他喜欢这个名字。好像这样的名字,无意之间与自己的心思相合。
尤其喜欢客家的后院。
后院说是菜地,其实不种菜。倒是种了许多桃树。以桃园命名它不为过。桃园的边上安置了一张考究的木桌子,加上4把藤椅子。
他在安辰的大把时间,都在这个院子里过着的。一壶茶,一包烟,几本书,一院子温暖的阳光。
避风港的女主人叫婉清,一个非常好听而又优雅的名字。她的人如同名字一样好看,衣着干净,精致而体面。
或许是年龄相仿,他们有一些投缘。有时,她会陪张重恩在院子里坐坐,聊聊小镇的风情,聊聊旅游,聊聊中国好声音。
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独处的状态。每当一个人安静,总会想起来这一年来期货市场上迷一般的行情走势。
虽然这一年已经连续二次地被市场踢出来,但是这个市场却让他越发地感觉到迷恋。
反思这一年来的交易心得,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交易时,从来就没有什么交易原则。也更谈不上去按照什么原则操作。做单时往往临时起意,随意下手。操作上根本就无章法可言,也无特定的技术可依,几乎完全是那种赌博式的盲目操作。
这样的操作方式,其结果不被市场踢出来,倒显得不合理了。
要改变这样的状态,要想在投机市场中获得稳定的利润,使自己的资金账户在不断地朝着增加的方向发展,就必须地改变现状,不能再这样操作了。
他需要了解投资上的基本知识,以及学得一种基本的生存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