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盯着女孩，小心问她，“喜欢吗？”

秀气的眉头极轻的蹙了一下。

似念头般转瞬即逝。

卓然捕捉到了。

心情登时下沉，“不喜欢？”

不喜欢便不是阿谢。

刹那间，辛酸苦涩，百转千回。

想来也怪自己，白日做梦。

明明都死过一回了，竟还沉湎过去，整日捕风捉影。

叫谢冬春怎么了。

当年山海列国，黄泉碧落，同名同姓者哪个他没找过？

走在路上，但凡看见个人坐轮椅，都要冲上去拦下……

结果呢。

人家早已改名换姓，明目张胆的在隔壁当起了一朝国相。

那些年，大历小皇帝对国相的盛宠，别说他一个邻国的王爷，连乡下玩泥巴的小屁孩都知道。

天下珍珠美玉，世间古玩异宝，小皇帝搜集到手，国库都不过一下，便径直送进国相府。

前有小皇帝，为国相一语，江山奉上。

后有坊间流言，武林盟主与狄国将军，为大历国相一笑，当众大打出手，揪头发扯头花，毫无体统。

想必，像他这种中场缺席的竹马，早就……

“喜欢。”

翻飞的思绪，在脸颊上蜻蜓一点下，悉数散尽。

抬眸对上清亮的眼睛，里面盛着笑意。

小姑娘端坐轮椅上，仪态淡然，细语道谢。

“很好看。”

“这是今晚收到最喜欢的礼物。”

“谢谢哥哥。”

卓然魂儿都飞了。

“你……叫我什么？”

谢冬春：“哥哥？卓然哥哥。”

卓然：……

前缀可以不补。

卓然看她指尖轻抚过胸针，捏起在灯光下细细打量，眉眼甚是欢喜。

仿佛刚刚的蹙眉只是他的幻觉。

为什么，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认出了我？

卓然：“帮你戴上？”

谢冬春欣然点头。

旁边几位被迫旁观的老人，神色古怪，闻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