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翘翘前世的母亲病好之后,因为有后遗症,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朝九晚五的打工,但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一个人为债务、她的医药费和她俩的生活费忙活,所以接了一些可以在家做的手工活,后来摆了一个摊子,以及在网上上开了一个出售手工艺品的小店。
尽管不管是摊子,还是店,主要是母亲在忙活,但元翘翘空闲的时候,也会帮着打理,所以她的手工还是不错的。
盯着专心致志在那打游戏的陈向南的游戏画面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的她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无所事事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红纸,拿了过来,又找出剪子,坐在那剪起了窗花。
剪完窗花,她将东西收好,将吃光的盘子换回厨房,看到干妈还在厨房忙着,没有多做打扰,回到客厅,翻出来一卷夹着金线的红绳,一面看电视,一面坐在沙发上在那七扭八绕的打起花结来。
打完一局游戏,出来倒水的陈向南看到她编的花结,十分意外,惊道:“哈,你竟然还有这份手艺?”
倒完水,他没有回屋,来到她面前,好奇的拿起一个花结,左右看了看,点头赞道:“不错,还挺好看的,有名字没?”
“万事如意结。”
将手中的花结放到远处,伸手扒拉了一下元翘翘已经编好的其它花结,他见全都是万事如意结,忍不住道:“怎么全都是一样的啊,你怎么也不换个样式?
还有,你这个花结只有笔记本电脑屏幕大,小了点,你也编几个像商场卖的那种挂在房顶上,穗子直接垂到地上的那种大花结。
那种花结不管是什么花样,单它的大小就给人一种厚重的气势,我特别喜欢,不过就是价钱太贵了,都要上千,有点不值,正好你会编,给我编一个呗。”
“不好意思,我只会编这一种,你若是想要其它花样,出门,右拐,坐车去商场,那里你想要什么样的随便挑。”元翘翘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
她将两条白生生,纤细的小胳膊伸到陈向南跟前,没好气的质问他,“至于你说的那种大花结,不是我不给你编,只是编的时候需要的力度我能做到吗?”
陈向南在她旁边坐下,拿起遥控器,一面拨台,一面道:“编不了就编不了呗,你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吧,我又没让你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呵呵。”元翘翘丢给他一个死鱼眼,让他自己去体会。
将翻出来的红绳用完了,她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拿起一个桔子,边吃边随口问:“对了,去年我劝你和干妈留在帝都过年的时候,你说大哥要带女朋友给妈看,因此必须得回石城。现在他俩怎么样了,定下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他俩早都分手了。”陈向南神色淡淡的简单把事情一语带过,“因为过年时相处得挺好的,所以本来打算今年结婚的,只是因为女方那边有些条件没谈拢,最后就黄了。”
其实陈向南的大哥陈司南和他女朋友分手这事和元翘翘还有那么一点关系。
去年女方上男方家过年,一般情况下,这门婚事都属于板上钉钉的了,再加上朱桂云见女孩子看起来展样大方,挺懂事的,处的很融洽,说话时就没有防备,将陈向南在帝都住的是全款买的,在她名下的房子这事说了出来。
陈家只是普通工薪阶层,而且他们的父亲陈青山又过世好几年了,所以家境一般,原本朱桂云的和长子商定,在他结婚时,家里出钱给他们在兰州付首付买个小二居,够小两口住就行了,如果他有能耐,想换大房子,随他,家里就只有这个条件。
这个意思陈司南也和女方早就说过了,本来女方那边已经同意了,但因为过年时得知的消息,女方那边要求要么是全款买房,要么是首付款买套三室两卫这种,并且还指定了房子的地点,不然就不结婚。
兰州的房价虽然比帝都低,但这个要求,陈家做不到,结果女方那边口口声声的说他们家有钱在帝都全款买房,怎么可能没钱在兰州买房,分明就是看不起他们家,所以才不肯出这个钱。
因为和女朋友谈了多年,感情很深,而且都走到商谈结婚程序这一步了,陈司南就把这房子是元翘翘这个干女儿买给朱桂云的这事说了出来,结果女方那边觉得元翘翘这个“冤大头”都肯花大钱给朱桂云在帝都买房,那么只要朱桂云和她开口,陈司南的婚房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在女方那边透露出这个意思之后,且不说陈司南压根就不同意,就算他腆着脸把这话和母亲说了,他也清楚母亲不仅不会答应,反而还会招来一顿骂,因此直接就拒绝了,并且还和女朋友分析,告诉她,元翘翘绝对不会出这个钱。
女方那边见状,没有罢休,给出两个条件,一个是要么让陈司南去和朱桂云,让她将在帝都的房子卖掉,然后拿这钱给陈司南在兰州全款买房;一个是要么等朱桂云老了之后,去二儿子家或跟三儿子生活都行,反正不能和他们的女儿一起过;两个条件任选一个,不然,婚事就此作罢。
两个条件陈司南都不可能答应,而且在这场婚事拉锯战中,不仅拉没了他的耐心,而且也让他重新认识了女朋友,将他对她的感情消磨得差不多了,因此最终两人分开了。
元翘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一点自己的锅,听到分手了,很是惊讶,纳闷的问:“女方那边提了什么苛刻的条件,竟然都把快要结婚的小两口给搅和散了?”
关于这个话题,陈向南无意向她透露细节,含糊道:“没什么,就是彩礼钱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没谈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非常明确的一点就是我们是真的无法满足他们那边的要求就是了。”
想到了自家和女朋友本来也差不多快要结婚,结果因为某些原因最终分道扬镳的大哥,元翘翘笑道:“还真有意思,我大哥的情况和司南大哥的类似,他俩算是难兄难弟了。”
陈向南不想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看到电视台转播的华语榜中榜音乐颁奖礼,转移话题,问:“说起来,你今年下半年虽然没出专辑,可你上半年的《最初的梦想》那张专辑卖的很好,而且主打歌传唱度也很高,你怎么没拿个奖呢?”
元翘翘丢给他一个“你怎么犯起傻来了”的眼神,“这个榜虽然是要看歌手的成绩的,但也不仅仅是看歌手的成绩,还要看歌手所在的公司的操作,就天兴现在想把我出售的情况下,你觉得它会帮我争取奖项吗?”
反应过来的陈向南叹道:“是啊,可你那张专辑卖得那么好,竟然连个分猪肉的野鸡奖都没拿到,当初赵葳的那张专辑那么烂,还拿了好几个大奖呢,你这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