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辛不知道的是,他在辛苦调查“胜利系”和“铭记系”吸血梁氏银行的时候,梁栗粟也已经盯上了他。
而且,后来梁栗粟还设法在陈粒辛电脑上安装了窃取装置。
陈粒辛在电脑上的操作,梁栗粟和冯天佑都一清二楚。
随着陈粒辛的调查报告接近尾声,冯天佑再也忍不住了,问梁栗粟:“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手?以前你一直都杀伐决断,怎么对陈粒辛,一直犹犹豫豫?”
梁栗粟面上浮现淡淡的难过,为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优柔寡断了!?
和陈粒辛相处四年,他是带着面具,但也真诚和他相处,潜移默化地被陈粒辛的豁达、乐观、聪敏、责任心所触动、所感染。
而且陈粒辛目前所做的事,对他风险很大,纯粹是出于对事业的热爱和责任心以及对贵人梁邦材的感恩。
单纯从工作的角度看一个公司能有这样的员工,绝对是公司之幸事、福音。
冯天佑见梁栗粟不说话,就提醒道:“孩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优柔寡断要不得,妇人之仁更要不得。否则,这多年心血就要付之东流。”
梁栗粟怅然道:“他毕竟是在做一件对的事。而且他不图什么,只是出于热爱、感恩的心。”
冯天佑听了血压直升,脸憋的通红,指着他,许久才说出话来:“你——你——毁了,陈粒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梁栗粟说:“反正我们已经做大,梁邦材就是知道,也拿我们没办法,虽然不能彻底击垮他,但从他身上割肉,也算是报仇了。”
没想到梁栗粟会变的如此容易满足,冯天佑一时无话可说,看来梁栗粟到底还是年轻,看似杀伐决断,真正面临考验时,还是犹豫退缩了,受到干扰了。
当然,冯天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很快秘密地把梁红棉请来大沈,告知实情。
梁红棉自然是坚定地站在冯天佑这边,坚持要报仇雪恨。
在冯天佑的安排下,梁栗粟见到母亲,惊讶道:“妈,你怎么来了?”
梁红棉的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但口气却是家常的、温柔的:“听说你最近懈怠了,我来看看。”
没想到母亲这么直接,梁栗粟一怔,想着母亲应该都知道了,便尝试解释道:“他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梁红棉轻笑:“是不是还想说,易粒粟是你从小到大唯一爱过的女人?”
梁栗粟又是一怔,被说到心坎上了,只好低头不语。
梁红棉见状,直叹气道:“没想到你也会感情用事!我们娘俩的仇,你是忘了吗?”
梁栗粟说:“妈,我没忘!永远不会忘!我只是想,就是和老贼正面对打,我也不怕他,不用这样,一直在暗处对付他。”
梁红棉直摇头:“你现在不仅感情用事,还自负。那老贼混迹商界数十年,岂是你能正面掰手腕的。你之前所以能有今天成绩,还不都是你冯叔一手操持。你别忘了本。”
冯天佑趁势插话道:“”
梁栗粟不说话了但还是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