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笑的阴恻恻的，“我去砍了那小子的手！剁了他的舌头！”

白皎皎：“……”

没那么严重吧，他也根本没有用那什么吧。

……

想歪了。

“咳。”白皎皎摸了下有点儿烫的脸，故作镇定，“车来了，走吧。”

“你护了他这次，可护不了下一次！”白昭昭扔掉手里的板砖，面色阴沉，大步走向出租车。

等他回去召集他的兄弟们，呵呵，等着被堵吧小子！

“错了，是后边来的那辆白色的。”

白昭昭：“……”

马上要碰到车门的手立刻收回，他回身瞪向白皎皎。

白皎皎忍笑，走向后面的车。

一路上，白昭昭都是满身阴沉，气势凛冽。

白皎皎试着跟他说软话，奈何白昭昭打定主意不松口，不心软，愣是一句话不回她。

司机师傅还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好心地调解。

只是他说一句，白昭昭怼一句，最后怼的司机师傅脸都是青的，恨不得立刻把两人扔下车。

到了目的地，两人一下车，司机师傅立刻就飚远了。

白皎皎：“……白昭昭，你就不能控制下你的脾气吗？”

白昭昭斜她一眼，不回答。

走出几步后，发现白皎皎没有跟上来，他终于没忍住，跟她说话了。

“走啊，你不回家啊。”

白皎皎环视几米之外熟悉又陌生的小区，摇摇头，“这边离我学校比较远，我还是住那边比较方便，你回去吧。”

白昭昭听这话听的耳朵都起茧了，直接说道：“他们没在家，一个出差去了，一个晚上要加班。就我一个人，也不行吗？”

白皎皎手指被什么碰了下，心底那一丁点的犹豫瞬间消散。

她摇头，“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再晚点儿天就黑了。”

白昭昭烦躁地抓头发。

他很清楚自家姐姐的固执，他如果继续说，她也会有其他理由，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她回去。

如果她能被他说服，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外边。

“艹！走吧走吧，赶紧走吧！”他嘴上说着驱赶的话，却是自己大步离开，“反正你心里也没我这个弟弟！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

回到家，摔上门。

白昭昭靠在门板上，望着满室的漆黑冷寂，心中无力又愤怒。

从出生到六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生子。

看着别人有哥哥姐姐，他也想有。

好多次跟爸妈说能不能给他一个哥哥或姐姐，他们不以为意，笑他天真，说着糊弄他的话。

后来，他注意到有个漂亮的姐姐会时不时来他们小区。

她很少说话，只是望着他们家的方向，漂亮的眼睛里藏着让人难过的东西。

并且，她离开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泪。

那一次，他大着胆子过去跟她说话。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时的样子，眼睛特别亮，特别惊讶又惊喜。

嗓音也是温温柔柔，就像是……他最喜欢的棉花糖。

他不舍得跟她分开。

妈妈来找他时，他想让姐姐跟他回家，当他真正的姐姐。

对他的话，妈妈一开始当做笑话一样对待。

直到姐姐喊了好几声妈妈，妈妈才注意到她。

而后脸色大变。

苍白、自责，难过痛苦到他那时一个才六岁的孩子都能深刻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