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张，那是偶然。

可这一张又一张，白皎皎心里很不安。

“这些照片，你是哪里来的？”

钱南没有回答，只是按了下返回键，露出论坛的一个帖子。

在白皎皎看的此刻，那上面又刷新出新的一张——

是她进到教室的一瞬间。

白皎皎心底发毛，下意识看向门口，是谁在偷拍！

环视一圈，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她。

“这个帖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白皎皎艰难吞咽一下，脊背发寒。

那个人拍了那么多张，她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他只拍了这些吗？还是他拍了很多，只是发出来了这些呢？

“有一段时间了。”钱南的嗓音很沙哑，像是砂砾磨过一样，他指着帖子一楼，“你看发帖日期。”

白皎皎算了下，是从撒拉弗成为转学生那天开始的。

那么早！

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别怕。”看出她的惊惶，钱南语调僵硬地安慰，“要不告诉老师？我可以帮你作证。”

白皎皎摇头，一开始的慌乱褪去，她用自己的手机登录论坛查看。

从一楼到现在的1363楼。

“你打算自己找出来那个人吗？”钱南双手扒住桌子，抬起身体靠近她。

不等他靠近，白皎皎瞬间抬头，眼神冰冷而警惕盯着他。

钱南像是被她迅速又突然的动作吓到，僵直弯着腰看向她，结巴又慌乱地解释，“我……我就是……”

白皎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了。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很排斥他靠近。

收起手机，歉意笑了笑，解释说道，“抱歉啊，我以为是白撒。我是打算试着自己找找。”

就论坛里的那些照片，那些天花乱坠的描述，她看了都快要信了，更别说是老师了。

真要让老师知道了，别说找偷拍的人，她自身都难保。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白皎皎晃了晃手机。

她平时不常看论坛，如果不是他提醒，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论坛上这些东西。

至于更多的，他什么时候知道、为什么现在告诉她，她不想深究。

钱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客气，我们是同学。对了，我以后可以请教你不会的题吗？”

白皎皎当然答应了。

转回去之后，她把所有的照片下载下来，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试图找到什么线索。

但是，一无所获。

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即便是昨天的那几张。

从出校门，到到达广场看白昭昭battle，十多张照片，她愣是找不到一点儿线索。

“everybody！早上好！！！零食吃不吃？！”赵臣抱着一箱子的小零食从门外滑进来，响亮的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臣哥，阔啊！”

“臣哥遇到什么好事啦！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庆贺！”

说着，教室里的人往讲台上围过去。

赵臣哈哈一笑，“别臣哥了，叫明哥，这些都是明哥掏钱买的！庆祝无为出单行本！对了，明哥还打算明晚在他家弄个庆祝宴会！大家都过去啊。”

“好嘞！”

“明哥万岁！”

男生们一手一袋辣条，爽快地扬声附和。

女生没有那么放得开，但也都是面上笑的软软温暖。

白皎皎盯着赵臣，猛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