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秦远想要把她放下,可夏诗雨却如一只八爪鱼般,死缠着不放,小小的胳膊中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秦远也不好太过用力,只能让她这么搂着。
“那是关在笼子里的,别怕,它出不来,也不会伤人。”秦远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
“不行,不行,我最害怕蛇了,你快带我下去。”夏诗雨仍旧不抬头,而且双腿又爬树似的,往上攀了一攀,好像一旦从秦远身上滑落,就会掉到那巨蛇的嘴中一样。
本就是夏日,秦远刚刚回来冲了个澡,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篮球短裤,赤膊上来的,被她如此攀附住,秦远一时间好不尴尬,他轻轻拍着夏诗雨的后背,尽量以和缓语气安慰。
“你先下来好不好?”
“好,啊……”
夏诗雨也觉得难为情,刚刚落下脚尖,可那笼子里的黑色巨蟒忽然抬起头,一对拳头大小的眼睛散发幽幽光芒,直直盯着两人,夏诗雨又一条跳了上去。
“好好好,我带你下去。”
秦远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夏诗雨,从楼梯上一步步往下走去,没走几步,饶是秦远定力不错,一段短短的楼梯走下来,也是额头冒汗,口干舌燥,不过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就是有那么一丝心猿意马。
“呼气,吸气,南无阿弥陀佛,easy,上帝保佑,我心如止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夫唯不争乃大争,潘金莲爱的是武松不是西门大官人,啊呸,沉着冷静,稳如泰山,八风不动……”
“好了,下来吧,这里没有蛇了。”
好不容易来到一楼,秦远长松一口气,他感觉要是柳下惠他老人家再丗重生,一定会跟他拜把子,这太考验定力了,幸亏有一句话他记得清楚:“连男女之事都过去的男人,能成什么大器”——这是当时邵老师在评价一起因为失恋引发的校园杀人案件时做出的评价。
太狠了!
“这里没有蛇了吗?”夏诗雨挂在秦远身上,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除了些花花草草还有几个怪模怪样的动物,确实没有蛇了。
她这才发现她与秦远贴的是如此之近,几乎是面贴面,彼此呼吸可闻,夏诗雨的小脸腾地就满是红晕,就要下来。
“砰!”
可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人踢开,满天羽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就闯了进来,大喊一声,“谁特么这么大胆,敢动秦哥的女人?”
因为莫平飞的事情,他昨天熬了个大夜,直到将近凌晨才回来睡下,但还是听到秦远和大山与玫瑰一趟趟的往家里搬运东西,肠子差点没悔青了。
那是在收缴战利品啊!
一个翻身吊丝把歌唱的大好机会就被他这么白白浪费了,满天羽后悔得直上火,牙龈都在火辣辣的疼。
刚刚睡下没多久,又听到秦远房子里发出一阵阵女人的尖叫声,正在做梦扇自己嘴巴子的满天羽登时一个激灵,便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准备亡羊补牢。
能够救下秦远的女人,那也是不错,秦远吃肉的时候总该要赏点油水给他。
夏诗雨他见过,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但也是位地地道道的美人,指不定就有哪个不开眼的修者,趁着秦远不在,过来乱打主意。
所以他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踹开大门,自认威风凛凛的虎吼一声。
可接下来,他便傻眼了,夏诗雨并没有被欺负,而且甚是主动地跳到了对方身上,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开眼之辈,而是秦远。
“额……”
满天羽尴尬了,埋怨说道:“远哥,玩点情趣咱都懂,也能理解,可是至于叫的那么大声吗?跟见了狼一样!”
秦远也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去,同样尴尬无比,怒道:“玩个屁的情趣,我们,我们,那个是诗雨被……”
“哦哦,我知道了,你们在玩游戏,玩过家家。”
满天羽扫了两人一眼,而后竖起一个大拇指,自愧不如道:“秦哥,牛,就是牛,不仅仅修为牛,连泡妞的事儿都牛,这才多久啊,啧啧……”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我们在,在玩游戏!”夏诗雨挂在秦远身上,双腿盘的紧紧的,红着脸解释道。
“我知道,玩游戏嘛,我跟我女朋友也常玩,不打扰你们,继续,我保证不会偷听。”
满天羽一副“我懂得”的模样,坏笑着跑开,到了门外还不忘对附近早起晨练的一些修者喊道:“都走开,秦哥和嫂子在玩游戏呢,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都走的远远的,不要打扰秦哥和嫂子。”
然后秦远便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是远去,而是接近,不用看也能知道,一群人正竖着耳朵趴在门外,唯恐错过了什么。
“你妹哦!”
秦远很想揪着满天羽,暴打一顿,有你这么害人的吗?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好吧?就算是有也是误会,绝对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