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萧南冷脸盯了一眼皇后,然后对萧坚关心道:“父皇息怒,可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而气坏了身体!”
“六弟,你别得意忘形!”一直未敢作声的宏王萧恒突然抬起头来盯着萧南呵斥道,然后转向皇帝萧坚冷冷说道,“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你就不要怨恨母后了,如今儿臣酿下大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崔氏听了,立刻冲着萧恒指责道:“你在胡说什么,还不嫌事多吗?”
旁边的宏王妃李凌雨见此情形,斗胆对萧坚求情道:“父皇,看在您跟母后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您就消消气原谅了母后吧!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宏王殿下呀,宏王殿下如今犯了错,儿媳也有连带责任,父皇要罚就连儿媳一起罚吧!”
萧坚盯着身怀六甲的李凌雨,淡淡道:“你是有错,不过念在你现在有孕在身,朕就免了你的处罚。”
李凌雨并不欢喜,继续对萧坚哀求道:“父皇,儿媳肚子里怀着宏王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你的孙儿,看在孩子的分上,儿媳斗胆求父皇饶了殿下吧!儿媳跟您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
萧坚脸色不悦,没有松口之意,气哼哼道:“因为这批粮食,不仅让灾民闹到了上京城,还牵扯了四条人命!你让朕如何饶了他!”
萧恒心中不服,为自己辩驳道:“父皇要定儿臣的罪,儿臣无话可说!可是,这四条人命,全都死于陆相的计策之下,父皇为何只揪着儿臣不放,却对那老匹夫不管不问,任其逍遥法外!”
萧坚盯着萧恒沉声道:“陆相是一国之相,没有证据,你让朕如何治他的罪?”
萧恒不满,愤然而道:“没有证据,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父皇要证据,儿臣可以和那老匹夫当场对质!”
萧坚冷声一笑,对萧恒讽刺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不勾结陆相,会有这样的下场吗?现在被别人当棋子玩了,就狗咬狗了?”
萧恒闷闷的不作声,这时宸王萧南对萧坚谏言道:“父皇,三哥说的没错,虽然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陆相有罪,但也不能就此放任他不管啊,总得给他一个教训吧!”
萧坚叹了叹,说道:“朕是天子,朕当然不会任其兴风作浪!只是,这陆相是何等狡诈啊,他现在是对外称病,谁也不见,朕手上没有证据,总不能带兵去把他给押过来吧!他要陪朕玩苦肉计,那朕就陪他玩喽!”
大家听罢,无人吭声,只见萧坚眉目一闪,盯着垂头丧气的宏王萧恒一声长叹,手再一挥,一声令下:“来人!把宏王暂且押入大牢,明日早朝,当庭审理此案!”
萧坚的话一落,就进来了两个士兵,将宏王萧恒拖走了,急得皇后崔氏和宏王妃直哭,吵得萧坚心中甚烦,只听萧坚对宏王妃李凌雨吩咐道:“凌雨,带着你母后一起退下吧!”
“诺,儿臣告退!”李凌雨不敢反抗,擦了擦眼泪,就扶着精神萎靡的皇后崔氏一起走了。
皇后走后,皇帝萧坚倍感疲倦,闭目揉着太阳穴,一直守在旁边一语未发的大将军李征见状,上前对萧坚请示道:“老臣看陛下也累了,若无其他事,老臣就先告退了。”
“朕不累,你再陪会儿朕。”萧坚睁开了眼,摆了摆手,然后对萧南问道:“南儿,那批粮食都运回来了吗?”
萧南回道:“回父皇,儿臣离开清宁寺时,将运粮一事全都交给扬武将军了,现在应该运回宫里了。”
“好!”萧坚点了点头,对萧南夸奖道,“南儿,今天这件事你可立了大功!粮食找回来了,这些西北的灾民终于能回家了!”
萧南谦逊一笑,说道:“这都是儿臣该做的,当初是儿臣带头让朝廷发粮给灾区的,只有找回了这些粮食,儿臣才能问心无愧啊!父皇,这些粮食得尽快运到西北去啊!为了不出意外,儿臣愿意亲自带队前往西北!”
萧坚眉心一锁,回道:“此事明早再议吧!”
萧南作罢,转头盯着大将军李征,疑道:“大将军今天不是在城关安置点吗?怎么回来了?”
李征面色凝重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日在难民安置点里,出现了北朔细作,此人挟持了我的女儿阿丑。”
“什么!”萧南大惊,急声道,“阿丑有没有被此人伤到?”
李征回道:“殿下放心吧,阿丑没事,她被一位疯癫的女子当场救下,那北朔的细作也服毒自尽了。”
萧南听罢,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只听皇帝萧坚呵呵一笑,对两人说道:“说到这阿丑姑娘,朕还真得好好感谢她呢!今日要不是她,那些灾民恐怕凶多吉少啊!”
萧南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些灾民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