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故事还没讲完。”白梦道,“后来当地的警察问爹,线索是从哪里来的,爸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只说己是电话接到了线报。后来他们去查拨过去的电话,查来查去查出来个公电话亭。”
“再查上面的指纹记录,目击证人,才发现那打电话的是那戏子的母亲,那老太太念儿子到精神不太正常,她隐约猜到己的儿子早遭遇了不测,觉得旅馆的老板有问题,经常晚上睡不时往旅馆打『骚』扰电话,干扰旅馆的生意。只是那一天正好碰到了爸。”
故事讲完了,大家这才释然,戚一安道:“能破案也是一件好事了。”
白梦点头:“爸还因此受了嘉奖,还是那一年的先进标兵。”
这故事一波三折,符合标准,白梦的酒免了。
筛子又摇了一轮,这一回摇到了陆英那里。
陆英了,开口道:“有个印象最深的案子,大学刚毕业,分到市局碰到了一个案子,那年的7月22,晚上下大雨,有对夫妻是记者,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线报。出了大新闻。”
“夫『妇』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出去,那时候他们的孩子拉他们,不希望他们出去,可是他们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母亲蹲下身抱了一下孩子说,‘爸爸妈妈很快回来,你在家乖乖的,打雷也害怕,你把作业写完,有昆布陪你。’那昆布,是他们家的一只狗。”
“从哪天晚上起,他的父母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亲戚朋友找遍了附近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关于那个电话也没有任何线索。”
“那时候刚做刑警,整个刑警队都在寻找他们,开始大家觉得可能是汽车落水,寻找了附近十几里范围内的所有河道,后来又怀疑出了交通事故,调取了各种监控视频,前前后后,们一队人一共查了三个月……”
白梦等故事的下文,开口问:“然后呢?那两个人找到了吗?”
陆英摊手:“没有然后了,故事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梦有点失望:“你这个故事没有讲完。怎么讲这么个故事糊弄们?不会是要骗酒喝吧?”
陆英认输:“好好好,己罚三杯。”
陆英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又倒了一杯:“这是毕业以后碰到的一个案子,还是个失踪案,案子简单到没有任何线索,让人从查起,却永远记得那孩子哭求的眼神,让们帮他找爸爸妈妈。”
陆英喝完了一杯继续说:“大概孩子感觉警察是所不能的,可是们没做到……”
再是三杯,他说:“后来,这个案子了悬案,工作几年以后,有一次又遇到了那个男孩子,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少,才高中染了头发,有点非主流。他问,‘叔叔,爸妈是不是回不回来了?’那时候总觉得很愧对他,避重轻地给他讲了一堆有的没的。也不知道他听懂多少。孩子最后说:‘知道了。’能够出来,他眼里有一种光没有了。那时候很怕他不开,或者是走上什么歪路。”
在场的几人忽然沉默了,只有沈君辞低头,口抿杯里的酒。
陆英说到这里,眼圈红了:“,大概这个案子会记一辈子吧,提起案子也总是会起它。在一个月前,忽然在市局里到了那个男孩子,还和打了个招呼。他似乎从那段时间里走出来了,都没有一眼认出他来。”
戚一安问:“市局里?是谁啊?”
陆英道:“是邵队下面的余深。”
戚一安认得余深,之前余深是和他一天入职的,那个童婴案还是余深拿给他们的。
大家一时又沉默了。
“如果你开始说了这一段,也许你的酒免了。”白梦手拉过陆英的肩膀,哥们似的拍了拍以示抚慰,“回头案卷资料也可以拿给,说不定哪天找到了呢。”
陆英擦了擦眼睛:“这么多年的失踪悬案了,哪里有那么容易。”
三次,抽到了戚一安的号。
戚一安从脑子里搜寻了一圈,随后开口。
“也说一个在上学时听来的案子,们那里的解剖老师姓秦,上课的时候给们讲了一个故事。有个村子里,一家人打井,挖到下面出了一个水泥层。凿开了以后,出了白骨,村子里的人急忙报警,说肯定是人命案子,村子里过去失踪过人。于是有附近的法医去。那法医鉴了以后,说这骨头不是人骨,是牛骨混合了猪骨,让他们选择其他的地方再重新凿井。”
“后来案子报到了县里,老师了卷宗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会有人把大量猪骨头和牛骨头埋在水泥里?他开始怀疑是村子里的法医错了,带了几法医去了现场。”
白梦问:“那这究竟是……”
戚一安揭开谜底:“结果老师他们在下面的水泥层发现了人骨。原来,那个凶手当年杀了人,把尸骨水泥封了埋藏在地下,他怕有人发现,又买了猪骨和牛骨,一起堆在上面,混在一起,蒙混过关。开始村子里的法医经验不足,只发现了一层,差点错过了这个案子,直到老师发现了问题,才破了案子。”
陆英道:“这凶手真是狡猾。”
顾言琛点头:“故事有转折,放过你了。”
大家在这里说故事,唯有沈君辞低头在一旁完没有声音。
他一直安安静静的。
下一轮,抽到了沈君辞。
顾言琛侧头,到他把刚才吃过的螃蟹壳筷子尾端聚在一起。
再他的餐盘里,鸡骨鱼刺也都啃得干干净净,分门类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几乎可以拼出一副完整骨架。
平里拿解剖刀的十指精巧修长,在桌子上把那些骨头和螃蟹壳对称拼在一起,已经初具模型。
顾言琛对沈君辞道:“沈法医该你了,拼高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