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把我握疼了。”柯儿轻呻了一声。
听了这话,张起风赶忙松开了颤抖的手,但手虽然松开了,张起风却颤抖得更厉害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起风不断颤抖道,看着柯儿的眼神也是更加呆滞了。
在张起风本来的想像中,回头看到的,应该是柯儿那在月色下尽显朦昽的青春之体,这他之前虽然没见过,但想来场面一定十分尴尬。不过…也只好如此了。可谁知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此时此刻,在张起风眼前的,哪里还是什么女子,分明是一个身体溃烂发黑,不知死了多长时间的露着骨头的死尸。
死尸低首站着,双腿侧夹,手则搭在胸前,捋着垂在肩头的干枯的头发。看这死尸的模样,倒是在故作女儿之态。这尸体其实正是柯儿。
“你是什么怪物?”张起风恐惧道。
柯儿听了,还以为张起风自幼是个道门童子,有些东西还不知道,于是更加害羞道∶“我哪里是怪物,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张起风看着尸体发黑露骨的嘴巴张合,又听它发出一阵唦哑难听的声音,恐惧道∶“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你到底是什么?想干什么?”
“我是什么,想干啥,过了今夜,你不就全都知道了。”柯儿说着,竟张开双臂,向张起风扑了过去。
“你别过来!”
张起风见死尸扑来,忙争扎向后退去,却不料一个不小心,被床绊了一下,倒在了床上。
柯儿见张起风如此,也没在意他的恐惧害怕,只当他是不好意思,装作不情愿罢了。见张起风倒在了床上,柯儿没做停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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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在了他身上。
“起开,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张起风不断争扎,边躲避着不断向他亲去的在他看来恶心可怖的那张嘴,边腾挪被压着的身子。
“去你的!”
终于,张起风调好了身子的位置,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死尸的小腹上。猛地,死尸大叫了一声,然后张起风身体一轻,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又是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张起风见自已还在被子中好好躺着。“还好是个梦,吓死我了。真是该死,我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都把人想成什么了?”张起风轻喃,不知是为自己把人想得浪荡而自责,还是为美梦变成噩梦而不甘。
另一处,衣着轻纱的黄衣女子睁开了眼睛。
“唉!这梦做得好好的,你干嘛出来呀。”
“我也不想,只是猛地被踢了一下,没稳住心神。”柯儿捂着小腹无奈道。
“也对,你道行还浅,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没想到那小道士反抗得那么激烈,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二姐,你还说,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可是借着我的身体说的。”
“你还敢说我!我说的话虽疯些,你动作配合得不也不错嘛,想来我说的也是你的心里话吧。”
“我不理你了。”柯儿说着,掀起被子盖在了头上。
原来刚才柯儿做法,进入了张起风的梦里,这黄衣女子则是让自己的一缕意识跟了进去。二人似演双黄一般,黄衣女子主说,柯儿主做,把张起风耍了一番。只是她们还不知道,这张起风刚才竟看到了她们的真实模样。
“只可惜我不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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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变化之术,要是会,我干脆变成你的模样,替你得了。”
“这可不行。你说他刚才反抗成那样,等明天醒了不会讨厌我吧。”柯儿担忧道。
“放心吧,这男人可是最难释怀情梦中的女子了,怎么会讨厌你呢。”
不提两位女子,只说这张起风,醒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子夜时分还没睡着。坐起身,张起风忍着疼痛,下了床榻。
“窗外的风能吹进梦里,但这梦里的风可能吹向窗外?”转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月色,张起风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在回味思索着什么。
正当张起风兀自感慨时,一声轻灵的鸟鸣声传到了他的耳中。紧接着,一只喜鹊扇动翅膀,落在了窗台上。
“这鸟儿倒是有意思,也不怕人。”张起风道。
喜鹊落到窗台后,脑袋不断转动,四处扫视,待看清了整个屋子,它竟朝一个包袱飞了过去。
这喜鹊正是老道士所变出的,飞了一天来到这里,不想正好撞见做梦的张起风,于是学了声鸦鸣,喝破了梦中的虚幻,帮张起风逃了一劫。
“奇怪,这鸟儿干嘛动我的包袱?难不成把我的包袱当成窝了?”
张起风来到了喜鹊近前,见它正用嘴啄着包袱,似欲将包袱给扯开。张起风见这喜鹊有些意思,就伸手,帮它解开了包袱。包袱解开,张起风只见喜鹊从包袱中叼起了什么,然后飞到窗台上,拼命地向着他摆头,似是示意他过去。张起风见状,又走回了窗前。
窗台上,喜鹊正盯着张起风,而在它身边,则是一本方方正正的书册。在书册上,有两个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只有张起风认识的大字∶天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