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喝水、洗衣服,洗澡都是用村口那条河的水,且孩子大都是习惯直接喝生水!燕子对这点很难适应,
可是又不能给他们喝灵泉水,在这个特殊年月糖水可是金贵物,要是被他们说出去,会很麻烦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目前只能委屈孩子们,慢慢来吧,不能操之过急。
水烧开,打开盖放凉,并叮嘱萱萱“要是小朋友们来家里玩,要喝水你就让他们自己倒水壶的,可别让他们喝水缸的水,那没烧开,有细菌知道不?”
得益于这两年的疫情的关系,萱萱和凯凯对于病毒和细菌都耳熟能详,所以不担心他们不明白。
“还有,你和弟弟竹筒的水不能给小朋友喝知道吗?不能喝别人喝过的水,也不能让人家喝你喝过的水知道吗”
萱萱“知道了,妈妈,我的篮子呢?”
燕子听见了外面的声响,估摸上工了,也不敢耽误,赶紧给他们一人找了一个小篮子,然后拿上草帽和板凳,临出门也不忘叮嘱他们跟着刚子和沙沙。
出了院门,抬头看着太阳也都还没升起!不免感叹,她这是起的有多早啊?
忙乎了一大早上太阳都还没起来呢,要是放在以前她都不敢想象的事儿……
起早贪黑,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就只是为了吃饱还不是吃好,辛苦忙碌一天又一天……
忽然就悲从中来,她也没做过天妒人怨的事啊!坐公交车都是站着,有座也不坐,坐下还得起来让座更麻烦!
看见老人骑三轮子卡住,都会伸手帮忙推一推。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着自家小日子,怎么就来到这里呢?
不等情绪酝酿完,就听见张同志响亮的大嗓门:“出工了,出工了,都快嗲子”
唉……
垂头丧气,拎着板凳,向着大树下走去。
开会!重点强调不要躲懒,磨洋工,耽误栽秧,然后就是分配工作。
当听到梅子被分配去旱地时燕子更郁闷,她还是拔秧插秧,本来在这里她相对熟悉的也就是梅子,也有好多事想找她打听打听的,现在没戏了……
也没心思听后面都说了啥,怏怏的跟着人群往秧苗田走去,到了秧苗田找好位置坐下,忽然感觉有有些不对,抬眼一看,艾玛!
怎么坐这里来了,圆脸蛋梳着两个麻花辫,十三四活泼俏丽的小姑娘可不就是疯女人的小姑子槐花吗?
此时她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正瞪着自己,脸颊也因为气鼓鼓的圆润不少。
怎么好死不死的分一起?想起了解的一些事,就有点儿心虚,虽然不是自己做的,别说她哥哥的死跟自己也没一毛钱关系。
但是!
谁让该死的时空管理局给自己安排的这个倒霉身份呢,说是说不清楚了。
惹不起惹不起,低下头不在看她,专心拔起秧苗来。
虽然没在瞧槐花,但是总感觉有一股视线瞪向自己,让她如芒在背。
想想也是郁闷,她招谁惹谁了?只能低头拔秧,拍蚂蟥,耳中也传来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而显然槐花也挺能说,小嘴就一直巴拉巴拉没停过。
就这样还时不时抽空就瞪自己一眼,瞪就瞪吧,还好没其他过分的动作,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还有点儿替她操心,这样总瞪人眼睛不痛吗?
听小姑娘聊东家长西家短也挺有意思!也是,这个年代的小姑娘整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如果没上中学,就是连镇子上都很少有机会去。
没有漂亮的新衣服,饰品,没有电视,电脑,手机了解新事物,就算是情窦初开也没人敢大咧咧的拿出来说。
小姑娘干活是真麻利,聊天也没耽误手上的功夫,比燕子快了不知多少。
虽然上了五天课,但是刚来那两天的上工可是让她记忆犹新,手上动作也不是特别慢,最起码到现在也没听到张同志的大嗓门说自己。
小姑娘们的话题从东家长西家短转到邻里村子的趣事,燕子可不敢跟他们搭话,只能竖着耳朵听。
他们管村子都叫盘子,附近几个村子全是种水稻,但是再过去旱地种的就不一样。
他们这种水稻田多的村子,分下来的大米基本都够吃,劳动力多的还有富余。但是油,糖,布这些就需要拿大米去旱地盘子跟人交换。
这个她也知道,跟张老师去她娘家那边换了布和油,就看见旱地那边忙着种花生大豆棉花,甘蔗,芝麻等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