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姑难受得想吐。
“李哥,摇下点车窗吧。”
车窗摇下,风一吹,嫘姑觉得好了些。
“不能喝,就别逞能。”晴儿说。
“谢谢你,晴儿。”
晴儿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搅乱了她的心。
“谢什么。只要你别恨我就行。”
沉默。
嫘姑假寐,借此缓解尴尬。
“真的,小骨,别恨我。”
晴儿又说了一遍。
嫘姑闭着眼,还是点了点头。
难挨的时光,总算过去。
车子停了下来。
嫘姑下了车,谢了李哥,谢了晴儿。
她迎着夜风,歪歪扭扭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数步,肠胃翻滚,哇的一声,秽物倾吐而出。
有人帮她拍背。
“小骨,你又喝酒了。”
“是郑君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估摸着你的药该用光了。又不见你来咨询室,就给你送来了。你还没回答,怎么又喝酒了呢?”
“公司聚餐,就喝了点。”
“公司,什么公司?”
“我去工作了,文案,同事都是熟人,有小花、晴儿、山慕,还有他。”
“他?谌图?”
“不,不,谌傲儋。不,不,谌图,就是谌图。可是他,不理我,他不理我。郑君,他不理我……”
嫘姑抓紧郑君的胳膊,拼命地,痛苦地,摇晃着。
“你的手怎么了?”
“干吗关心我的手?我不要手,我要谌图。”
郑君握紧她的手。
“好好,不要手,要谌图。”
然后,他们一起上了楼。
晴儿坐在车上,宽慰地笑了笑。
“李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