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
这儿也能住人?他心说。
8层到了。
“金边眼镜”提溜着东西,先出了电梯,很是熟稔地朝左转去。
谌傲儋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犹豫着出了电梯。
嫘姑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做着梦。
梦境中,她正迷失于茫茫沙漠。火球般的太阳,疯了般炙烤着她。
“水,水……”她挣扎着,想要喝水。
一阵急促的敲门响。
嫘姑从梦中醒来,以为出现了幻听。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才确定真的有人敲门。
她挣扎着起床,邋遢地走到门口。
“谁呀?”她嘶哑着声音问,头晕晕的。
“小骨,是我。”
嫘姑开了门,门外站着一脸笑意的郑君。
“你怎么来了?”显然,他的到来,出乎她的意料。
“听若兮说,你都病了两天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一直很暖。
病中的嫘姑,有些感动,有些贪恋。
“嗯,好多了。”
然后,郑君进了屋。
805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谌傲儋站在拐角处,脸色铁青,转身下了楼,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发出“嘭”的一声。
眼见走到了小区门口,他犹犹豫豫着,又折返了。
进了楼,上了电梯,从乱七八糟的小广告中,找到了一串电话号码。
谌傲儋拨通了电话。
“王先生你好!和乐家园4号楼405的房子,您卖出去了吗?”
“好,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看看房子。”
“好,我等您,一个小时后见。”
看完房,谌傲儋虽不满意,仍旧果断地买了下来。
电梯上,他又见到了“金边眼镜”。
“真巧。”谌傲儋先开了口。
“是啊,真巧。”郑君看了他一眼,笑道。
“来看女朋友?”谌傲儋试探着问。
“不,一个朋友。她病了,我来看看她。”
“哦,她……你的朋友,好些了吗?”
谌傲儋心软了下来,原来,只是朋友而已。
郑君觉得奇怪,这人也太自来熟了些。
“先生贵姓?”
谌傲儋犹豫了一下,“我姓谌,言甚谌。”
郑君凛然一惊,难道是他?莫名的危机感,瞬间袭来。
谌傲儋看着郑君,不由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