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婶听说嫘校长又受了伤,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烧饼也不做了,赶忙洗去手上的面渣子,取了小药箱,就要跟嫘姑一起去看看。
路上,嫘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桃花婶,还有一事,您听了可千万别害怕……”
见嫘姑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桃花婶更加紧张起来。
“什么事?不会你爸爸的伤……很……严重?”
她本想说“要命”,又觉得这词不祥,临时换成了“严重”。
嫘姑看着她担忧爸爸的神情,真是感动。爸爸孤身一人,苦挨多年,若能与桃花婶成了好事,倒也圆满得很。
“好婶子,别担心,不是爸爸。是……昨天夜里,武校进了贼,把很多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桃花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咳,只要人没事,东西烂了,就烂了吧。”
嫘姑见她习以为常的淡定模样,倒有些出乎意料。好个桃花婶,重人不重物,和爸爸竟是一样。
她们回来时,凌乱的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
“嗬,这一收拾,屋子倒显得更宽敞了。嫘校长,我早就说过,你的破烂家具,早该扔了。这下可好了,趁这个机会,就全换成新的吧。对了,我前几天去镇上,看见有家家具店的沙发不错,不如这就去买了来。”
桃花婶说话就跟滚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听起来很是痛快。
嫘校长接过话茬儿:“换新的?行!你出钱啊?”
桃花婶半真半假地说:“可以啊,不过,既要了我的沙发,是不是连人也要了?”
嫘校长被怼,愣是说不出一句反击的话来。
嫘姑和傲儋相视一笑,这俩人,真有意思。
嫘姑拉了拉傲儋的手,偷偷溜了出来,把刚收拾好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午后的阳光很烈。
“谌图,热不热?”
傲儋的额头正冒着汗珠,要说不热就显得矫情了。
“热。”
嫘姑笑着掏出纸巾,帮他擦去汗珠,牵起他的手。
“走,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