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g省……”
“g省?那个该死的石老板呢?”
嫘姑从牙缝里挤出“石老板”三个字。
石头甚至怀疑,如果他爸爸恰在眼前,他可能会被嫘姑一口咬死。
“j城北山石家洼。”
嫘姑冷冷地说:“你确定?”
石头怕了,头点得像农村的鸡,正使劲地啄着米。
“你发誓,发毒誓!”嫘姑厉声说。
“我发誓,句句属实,否则……”
石头素来怕毒誓,这一点,嫘姑再清楚不过。
“否则什么,说下去!拿你的李哥哥发誓!”
石头偷偷瞅了一眼面前的老同学,老舍友。
今日的嫘姑,太可怕了,不仅红了眼,还一手握紧了拳头,一手紧紧地拽住她。若不说些狠话出来,她可能会暴揍自己一顿。
石头只得低着头,发起毒誓来。
“我发誓,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被李哥哥抛弃,不得好死。”
发完誓,石头骇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抖得像筛糠。
嫘姑的手,略微松了松。
“我问你,石家洼是不是在半山腰上,遍地荆棘,村头有万丈悬崖?”
石头连连点头,“你去过?就是那个破地方,鸡不生蛋尿不拉屎的。”
嫘姑又问了一些石家洼的情况。
石头一一如实作答。答毕,已是冷汗涔涔。
嫘姑松开她,“你老实地待着,别耍花样。否则,别怪我。”
复又锁好门,下了楼。
迅速出了伊甸园社区,嫘姑打车,直奔石家洼。
她有种预感,傲儋正在那儿,等着她去救他。
路上,嫘姑越来越冷静,越来越清醒。
她给嫘校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