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出现浅血。
医生说,这是先兆流产的征兆,需卧床休息。
嫘姑坚持回405,那里,才是她和谌图的家。
谌夫人送她回来,犹豫着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傲儋已经不在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至于腹中的孩子,你愿意生,我们就帮你带;你要不愿意生,我们也不勉强。毕竟,以后,你的路还长。”
嫘姑哭了,“不,妈妈,我要这个孩子,我要这个孩子啊。”
谌夫人握住嫘姑日渐消瘦的手,“那就听话,好好养胎。傲儋那么爱你,一定希望你幸福,不想你整日泡在痛苦里。”
这些,嫘姑何尝不明白。
“妈妈,您放心。”嫘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谌夫人起身,要撤去满室的红色。
嫘姑说:“留着吧,这是傲儋的心意。”
谌夫人只得作罢。
临走前,她犹豫着问:“小骨,明天,我们要回趟凤凰山。你……”
嫘姑明白,他们回凤凰山,是要为傲儋建衣冠冢。
“不了。”
嫘姑始终不肯相信,她的谌图会这样离开。
谌夫人也不勉强,“好吧,明天福嫂会来,她会照顾好你们的。”
福嫂是从月子中心请来的。昨天,嫘姑见过。
福嫂是个顶喜庆的人,也就三十多岁,一年前没了男人。
陪她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个顶个的,都比福嫂有福气。
嫘姑偏要她,许是悲悯,许是同病相怜。
谌夫人见嫘姑坚持,也就不忍逆她的意。
私下一打听,福嫂人好能干,照顾孕妇和孩子,那是没得说的,也就彻底放下了心。
嫘姑点头,“妈妈,您放心吧。还有,您跟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傲儋,他很孝顺……”
谌夫人强忍住满心的悲伤,笑着拍了拍嫘姑的手。
“妈妈,知道。好孩子,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