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了低头,触着她的发丝,贪恋地闻着独属于她的馨香,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
“好小骨,别哭了。这么久没见,让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她摇头,语焉不清地说:“我的脸哭花了,很丑很丑。”
出门前,嫘姑特意化了淡妆。
他低笑,软语款款,“不,我的小骨,永远是最美的。”
嫘姑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她满脸泪痕,眼角还挂着泪珠儿,不停地往下淌。傲儋心一热,不受控制地吻了过去。先是她的眼,她的脸,如此反复,仿佛要将她的泪,统统吞下去。可是,这怎么吞得尽哟。
“小骨,别难过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嫘姑仍旧噙着泪,抚上他憔悴的脸,扫过眉眼,落在醒目的纱布上。
“疼吗?”
他摇了摇头,“早不疼了。”
嫘姑又指了指他受伤的胳膊。
“这儿呢?”
“也不疼了。”
嫘姑狐疑着,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褥。
他的伤腿,终于暴露了出来。傲儋见避无可避,只得迎上她心疼的目光。
她更咽着,轻轻追问:“这呢?”
他本想也说不疼,却知道掩盖不住,只得微微一笑。
“一点点,疼。”
嫘姑被他气笑了,高高地抬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腿上,说了句“活该”。
傲儋见她开起了玩笑,知道她心里已经过去,不觉心情大好。
“好,好,我活该。”
嫘姑犹不放心,“还有没有别的伤处?”
傲儋让她附耳,说起让她心热的话来。
“有,你要不要给我做个全身检查?”
霎时,嫘姑的脸变得又热又红,如同温热的火,点着了;又如娇艳的红玫瑰,绽放了。
傲儋看得痴了,内心升腾起无限柔情来。
“小骨……”他低声唤。
“嗯,谌图……”她轻声应。
“你好美……”他喃喃着,不可自持地,触上她红红的面颊。
他再次低下头,轻轻地亲吻起来。嫘姑心一颤,热情又忘我地,回应着他。
空气里弥漫着玫瑰花瓣的味道。床头柜上的小白兔,应景地发出了“啪”的一声,非常愉悦地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