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儋不屑地笑了笑,“这不正是他一贯的作派吗?”
“一贯?”嫘姑不解。
“文过饰非,言过其实。不然,大学时,他怎么博得你的好感?”
嫘姑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对哦,我怎么忘了呢。不管怎么说,以前的贾龙,可也算得上玉树临风呢。”
傲儋将车稳稳地停在了道边。
“你说,他玉树临风?那,我呢?”
他看她,期待她的回答。
“我想想看,贾龙是玉树,迷倒了一批姑娘。”
“比如呢?”傲儋的眼神,似乎都在冒酸气。
“比如……蕙儿,可是痴恋了贾龙四年呢。”
傲儋的心思动了,“蕙儿和贾龙,他们有没有……?”
嫘姑沉默了,觉得不该揭蕙儿的短处。
傲儋对她知之甚深。
即便她不说,他也明白了。
傲儋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蕙儿在医院失控的画面。
难道小羽子……
如果是,就说得通了。
“小骨,蕙儿毕业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呕吐,泛酸水……”
嫘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没有这些反应,算不得准的。我想想,那段时间,蕙儿常早出晚归。回来后,她还老和石头说小话,神神秘秘的。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傲儋说了自己的猜测。
嫘姑想起蕙儿对小羽子的好,确实超乎寻常。
“难道,小羽子真的是……”
傲儋挠挠她的手心,她的手心,已冒出汗来。
“好了,不猜了,伤脑。对了,你刚才说,贾龙是玉树,那我呢?”
嫘姑想了想,“你呀,是玉山。”
傲儋笑了。玉山,是对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嵇康的评价。
嫘姑也笑了,终于明白,傲儋的醋意,也是为了让她宽心的方式。
这样的体贴,怎不让人觉得幸福呢。
……
嫘姑望着初雪,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真是干干静静的。
室内,温暖如春。
她想起前几日逛街,买了一只布娃娃,想要送给小羽子的。
她去取了来,今日去看她,就一道带过去吧。
窗外,朝阳冉冉升起。白茫茫的大地,着了一层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