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端过药碗,十分怜惜地说:“小骨,该吃药了。”
傲儋接过来,先尝了一小口,“嗯,温度刚刚好,快喝下吧。喝了,你才能好。”
失去陶陶后,医生说,嫘姑伤了身子,需要好好调理。
为此,傲儋找了最好的中医,上门给嫘姑瞧。
老中医帮嫘姑把了脉,将傲儋叫到一边,直摇头。
“大夫,有什么话,您直说吧。”
“哎,不管怎么调养,怕是以后很难怀上了。”
傲儋沉默了一阵,“大夫,这话只我一人知道就好。”
“放心,这话你知我知,然后,就烂在你我肚子里。”
傲儋客气地送走了老中医,又唤福嫂去拿药,自己则躲进厨房,默默地流起了泪。
傲儋将药碗送至嫘姑嘴边。
嫘姑听话地张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这天,雪终于停了。久违的太阳,探出了头。
阳光很弱,却能带来些微的温暖。
嫘姑立在窗边。
“谌图,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
福嫂从厨房里出来,“小骨,你忘了,傲儋去公司了。”
嫘姑有些怅然,继续看冬阳下的雪。
福嫂解了围裙,唤来老大。
“小骨,我们陪你去堆雪人?”
嫘姑看着窗外的雪,想起了张着洁白翅膀的陶陶。
“好,我们去堆雪人,陶陶会喜欢的。”
室外,有点冷。
嫘姑浑然不觉,铲雪,堆雪,做造型,忙得额头微微冒虚汗。
等雪人堆完,嫘姑笑了笑,却又说不出的苦涩。
“大哥,福嫂,你们看,这个小雪人,像不像陶陶?”
福嫂望望老大,老大看着福嫂,无奈地,双双叹气。